大夫人王氏为了尽可能的羞辱南氏,没有屏退家丁、丫鬟,公开在祠堂内审问南氏。
私通的‘奸夫’已经在场,正是时常来为南氏保胎的何大夫。
何大夫眉清目秀,模样生得俊俏,看着很像是一名书生。
“何大夫,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你跟南氏的真实关系,我可以从轻发落。”王氏容貌普通,但透着股尖酸刻薄样,眼底隐隐泛着阴狠。
“回大夫人的话,我与二夫人是同乡,自小就相识,她嫁给杜先生后就离开了村庄,我们一直没有再见过面……直到最近在下来府上为二夫人诊脉,我才知杜先生早已病逝,二夫人也已改嫁到了府上。”
“但在下与二夫人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绝无其他不正当的关系……”
王氏冷笑打断道:“撒谎!你和南氏明明早已通奸!还想抵赖!”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没多久,王氏身边的陪嫁嬷嬷走上前,向众人展示南氏的粉色肚兜,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嬷嬷冲着跪在地上的南氏啐了口唾沫:“呸!贱蹄子!不要脸!”
“大夫人,这是家丁在何大夫枕头底下搜出来的!两名家丁都可以作证,老婆子绝没有说假话!”她将肚兜递给王氏。
话落,两名家丁一起跪地,都纷纷表示嬷嬷所言非虚。
“南氏,你还有何话说?!”王氏将肚兜甩在南氏脸上。
“上面有你惯用的香粉!真是不知廉耻!”
南氏面色苍白,神色冷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就因为我怀上了焦哥的亲骨肉,你就想栽赃陷害除掉我。”
“大夫人,我想请问你一句,你就这么见不到焦哥有后吗?”
“焦哥不也是你的夫君吗?一家人何必要自相残杀?”
王氏震怒,猛拍桌子:“闭嘴!谁跟你是一家人?!南茵茵,你以为当初能带着个拖油瓶嫁进王家,真以为是焦大山的意思吗?”
“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我父亲当年生病急需找人冲喜,我才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焦大山娶你之前,明明向我发过誓,说绝对不会跟你假戏真做,不过就是看在他昔日同窗杜先生的薄面上,可怜你带着遗腹子过着清贫日子,还说就当是为我父亲积德添寿了……我就心软应下了这门婚事。”
“呵,没想到啊……你们还真当起了夫妻!可即便如此,你还不满足,见到何大夫这种俊俏的落榜书生,还想与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私通!”
“南茵茵,你当我们王家是什么?藏污纳垢的破窑子吗?!”
焦大山终于忍不住发话:“夫人!我承认是我不对……我违背了当初对你的承诺……但你为什么要陷害茵茵?!”
“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相信何大夫也是正人君子,绝非是那种孟浪无耻之徒。”
何大夫下跪磕头道:“请大夫人明鉴!肚兜之事与在下毫无瓜葛!在下与二夫人是清白的!”
“清白?既然证据还不够,那就请上人证!”
王氏突然盯着苏问天,质问道:“春菊,你说,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看向苏遥,眼神暗示:妈咪,怎么办啊?
不等苏遥回应,角落里的一名粉衣丫鬟道:“回禀大夫人!奴婢知道!”
她站出来后直接下跪,一脸严肃道:“虽然二夫人平时对奴婢不错,但奴婢不想为了她这种不知廉耻的淫妇开脱罪责!”
“奴婢发誓,以下言论全部实属!”
“三天前,奴婢起夜如厕,亲眼看到何大夫翻墙后偷偷进入二夫人的厢房……奴婢还靠墙听了会动静,奴婢真是羞于启齿……但屋内确实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件事……奴婢本不想告诉任何人,但奴婢不想再看到老爷、大夫人被蒙在鼓里,二夫人肚子里怀着的孩子……谁知道是谁的!”
转瞬间,焦大山神色复杂,好似也开始怀疑南氏了。
他甚至忍不住问道:“茵茵,春菊的话,你作何解释?”三天前的晚上,他有事陪老丈人的官场同僚在外应酬,直到天亮才回来,确实没有进过南氏的厢房。
南茵茵笑了下,笑容惨淡无光:“焦哥,连你也不信我了……如此栽赃陷害,我无话可说,栽赃陷害我的每一个人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