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尖点地，剑指如电刺向那处，却在中途突然变招——逆鳞推演显示，战将早有防备，真正的破绽在他收招时的腋下。
剑刃划破血气的瞬间，林问天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阳寿损耗的灼烧感顺着经脉窜上头顶，眼前泛起黑雾，但他咬碎舌尖，用剧痛强行保持清醒。
这一剑必须中！
"噗——"
剑尖没入血肉的触感比想象中更沉。
血魔战将低头看着胸口的剑，眼中的猩红竟未褪去，反而更盛："你以为杀了本座就能阻止血祭？"他的手死死攥住林问天的手腕，指甲几乎刺穿皮肤，"三族血脉早被引动，血煞大人的命数...已是永恒！"
"松手！"萧无锋的重剑带着雷暴劈下，直接斩断了战将的手臂。
苏璃月的绿雾趁机涌进对方七窍，九转蚀魂蛊的尖啸戛然而止——战将的生机正在极速流逝。
林问天抽出剑，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在焦土上绽开妖异的花。
他蹲下身，从战将怀中摸出一枚血令符，符面刻着"天机阁·血祭中枢"八个古篆，触感冰凉如蛇。
"他说的...是真的？"南宫魅影的魔火熄灭，指尖微微发抖。
她望着天际愈发浓郁的血云，血瞳里映出的却是三年前魔教总坛被血洗时的惨状。
"就算是真的。"林问天将血令符收进怀里，抬头望向远处隐在血雾中的天机阁飞檐，"我们也要把他的'永恒'，撕成碎片。"
山风卷着血腥气掠过众人，灵慧仙子的罗盘突然发出轻鸣。
她望着罗盘上重新汇聚的星轨，声音发颤："天机阁的护山大阵...在主动为我们开路。"
林问天摸了摸胸口的轮回玉简，那里还残留着轮回老者的温度。
他转身看向同伴：苏璃月正用狐尾为萧无锋包扎伤口，指尖的绿雾带着治愈的暖意；南宫魅影将魔火凝成小灯，为灵慧仙子照亮罗盘；萧无锋虽然咳血，却冲他咧开嘴笑，露出染血的牙齿。
"走。"他说，声音比山风更坚定，"去看看，血煞在天机阁藏了什么宝贝。"
众人御空而起时，林问天回头望了一眼战场。
血魔战将的尸体正在被血雾吞噬，只余下那枚血令符在他怀中发烫。
天机阁的飞檐已近在咫尺，朱红的阁门在血云中若隐若现，像一张张开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