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街坊们异口同声。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在老街举行了。没有豪华酒店,没有繁琐仪式,只有挂满彩灯的老槐树,和街坊们亲手操办的流水席。
苏晚穿着简约的白色旗袍——是王大娘连夜改的,胸口别着朵小小的槐花。江屿依旧一身黑,只是领带换成了喜庆的暗红色。
证婚人是镇长老周,他拿着大喇叭喊:"一拜天地——"两人对着老槐树鞠躬。
"二拜高堂——"苏晚的父母和江屿的导师楚教授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夫妻对拜——"江屿的动作比苏晚快了0.5秒,额头轻轻碰在她的发梢上。
"礼成!"老周一声吼,街坊们欢呼着撒起了...咸菜干?原来是李婶特制的"五彩咸菜碎",寓意"有滋有味"。
流水席摆了整整一条街。主菜是王大娘掌勺的"咸菜宴"——咸菜炖排骨、咸菜炒肉丝、咸菜鱼头汤...连蛋糕都是特制的"咸菜奶油"口味。
"这能吃吗?"林小雨盯着自己盘子里的绿色奶油,一脸怀疑。
"尝尝!"赵鼎的孙子起哄,"这可是我爷爷亲手腌的芥菜!"
新人敬酒的环节更是热闹。按照老街规矩,每桌都要喝,但可以用咸菜代替。江屿二话不说,端起辣萝卜干的罐子就干——结果被呛得直咳嗽,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夕阳西下时,苏晚和江屿悄悄溜出了宴席,回到老槐树下的小摊前。车子被装饰成了"婚车",车把上系着大红绸花。
"累吗?"江屿轻声问。
苏晚摇头,从车斗暗格取出两瓶汽水:"给,交杯酒。"
瓶盖碰撞的清脆声响中,两人的剪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远处,街坊们的笑声和歌声隐隐传来,混着炊烟和饭菜香,温暖而真实。
"明天还摆摊吗?"江屿问。
苏晚喝光汽水,把瓶子放回车斗:"摆。"
"嗯。"江屿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我买辣萝卜干。"
夜幕降临,老槐树上的彩灯亮起来,像一串串小小的星星。明天,树下的小摊还会准时开张,带着新婚的喜气,带着街坊们的祝福,也带着两颗终于紧紧相依的心。
这才是苏晚想要的生活——简单,真实,充满烟火气。在这里,她不是叱咤商界的女强人,只是老街的"苏丫头",是江屿的妻子,是咸菜摊永远的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