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
沈知意错愕,他怎么会忽然说出这句话。
“你是最特别的。尤其是在床上。”
这种自认为调情的话落在沈知意耳中,给她的感觉,却只剩下恶心了。
“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本皇子一次取悦?”
“……”
沈知意没有忘。
她只是不想做,不想再被萧栩羞辱。
萧栩不满捏住她下巴,斩钉截铁,“现在,立即马上!本皇子要。”
“我身子没恢复好,大夫说了两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事。”
沈知意找借口想搪塞过去。
“一次会死么?”
沈知意不说话。
他又道:“本皇子已经忍很久了。”
沈知意终于忍不住说着:“殿下既然忍不住,就去找嫡姐啊,反正她迟早要嫁给你,身子也该是你的。”
“等给了她名分,本皇子自会要了她。现在,是你该兑现承诺的时候,别忘了当初是什么答应本皇子的。”
在寺庙里,就一定要这样吗?
萧栩到底是急不可耐,还是想继续羞辱恶心她?
沈知意麻木地站着,像个木头人。
萧栩皱眉,却没有放弃的意思,单手将她扛起,丢到了床上,“在什么地方本皇子都不在乎!解毒需同房千次,你我成婚三月有余,算下来,同房的次数甚至不到十次。”
千次,这是什么概念,最开始沈知意并没有深思,如今却意识到,真的很可怕。
原来她才嫁给萧栩三个多月。
原来,同房次数还不到十次。
那剩下的玖佰多次……
她不想兑现承诺。
“呲——”
萧栩撕开她的衣服,倾身而坐,床榻发出吱呀声。
寺庙安静,禅房都紧挨着,也算不得太隔音。
隔壁房间,沈知雪与萧温婉正坐在一起聊天。
萧温婉听到靡靡之音,面露恶意,“这沈知意是多不要脸?在寺庙里还能勾引三弟,真是想男人想疯了!要是被父皇知道,定要龙颜大怒。”
沈知雪抿了口茶,只是笑笑。
她太清楚,是萧栩想要。
那个妹妹,现在只想拼尽全力从三皇府逃走,可惜啊,没那个能力!
就像是被囚禁在金丝笼中的鸟雀,再怎么振翅,也飞不出去。
“知雪,你就一点不着急吗?她可是抢了你男人。”
有时候萧温婉是真佩服沈知雪的耐力。
她就做不到,光是知道江枫先后几次关心沈知意,她就气得火烧眉毛。
那可是她中意的驸马。
即便江枫此前已经明确拒绝赐婚,她也没打算放弃。
“说真的,我觉得他们在一起也未尝不可。只要栩哥哥喜欢就好。男人嘛,总需要些东西。”
沈知雪说得足够隐晦了。
萧温婉却秒懂,“原来你不着急,是这么个意思,她要是没了皇子妃这层身份,倒是跟个通房丫鬟无异了,既不得三皇弟感情,也不能怀有身孕,三皇弟的心还都在你这儿。”
几句话的时间,隔壁就停了动静。
萧温婉打趣,“我这三皇弟,就这点能耐嘛?这还不到一炷香呢。”
实则——
萧栩像之前一样动作粗鲁蛮横,沈知意受不住,也不想再忍受,狠狠咬了他。
萧栩闷哼后,也失去了感觉。
血腥味在沈知意口中弥漫开,她躺在萧栩身下,冷冷看着他,眼神中不带半分情欲。
说是木头,也不为过。
“长本事了,如今敢咬本皇子?”
“禅院不隔音,殿下慎重,莫要闹了笑话。”
萧栩倒是沉浸在索取的欢乐中,她却隐隐间听到隔壁有萧温婉的声音,正在谈论他们。
显然是听到了那些动静。
“你会在乎这些?”萧栩抓住她的脖子,冷冷勾唇,炽热的唇落在她的肩膀,气息喷洒,“这次祈福,江家的人也会来。”
“殿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让江枫好生欣赏一下,本皇子的杰作。”
话落,沈知意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欲反抗,双手再次被萧栩钳制,“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是多不想被他看到你狼狈的一面?”
“别说了!”
沈知意回想起上次被萧栩当着江枫面强吻的画面,至今心坎里还有块巨石压着。
“本皇子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嗯?”
“什么也没有……唔!”
他牙冠力道加重,沈知意疼出了眼泪,终于又质问他,“萧栩,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人看过?是不是在你眼里,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任你羞辱?”
萧栩怔住,牙齿松开,唇间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意识到下嘴重了。
沈知意虽然也给他咬出了血,却只是破皮而已,他却是硬生生将她咬得流血,在脖颈上醒目位置,留下了血痕,哪怕是无心仔细看她的人,也能一眼瞧见的位置。
在寺庙,弄出这种痕迹。
不管是谁见了,都只会觉得她龌龊不堪。
“萧栩,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明明现在是你需要我解毒,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她真想让萧栩知道,她就是“吱吱”。
可她不能,萧栩一旦知道是她,便彻底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终于,她的话像是拉扯回萧栩的理智,终于移开了身子。
沈知意感觉压着的巨大石头消失了,心底默默松口气,连忙拉好身上的衣物,蜷缩在床上的角落,娇小的身子,瞧着格外单薄,萧栩忽然有了种负罪感,低声道:“对不起。”
这是第一次,他给沈知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