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这伏笔埋得比南海的珍珠还深!”青崖的意识急得直跳脚,鼎身却突然渗出金光,映出通天教主的残魂虚影。
虚影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手里却拿着串糖葫芦,边吃边说:“急什么?没看见老夫在画重点吗?那瓦......咳咳,当年跟铁扇那小妮子打赌输了,把钥匙藏在她芭蕉洞的檐角第三片瓦下,谁知道她转头就给忘了!”
正说着,鼎下突然冒出阵青烟,青烟里滚出个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瓦下第三”。青崖的意识刚碰到铃铛,就听见灯塔方向传来“当啷”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砸在了归墟眼上。
他慌忙飞出洞天,只见丹炉废墟上空,哪吒的青铜金身正缓缓降落,乾坤圈在掌心滴溜溜转,圈住了最后一丝混沌火种。
金身背后刻着他的字迹:“混沌未灭,灯火不熄。”可青崖瞅着那字就犯嘀咕——他当年哪有这手漂亮的隶书?再仔细一瞧,落款处还有行小字:“趁你化灯时偷偷刻的,别谢我——哪吒留”。气得他差点把青铜铃铛扔过去:“好你个哪吒!当年在陈塘关抢我糖葫芦,现在还偷刻我的字!”
哪知道哪吒金身突然眨了下眼,掌心的乾坤圈飞出道金光,卷着青铜铃铛就往金身里钻。铃铛刚进去,金身背后突然多了行新字:“青崖哥哥,下次化灯前记得先练书法——虎娃留”。青崖的意识差点晕过去,合着这是火焰山那小屁孩干的好事!
此时的青玄洞天内,壁画上的鸿钧老祖正抱着肚子笑,那些青铜碎片又拼成了新的图案:图案中央是座灯塔,塔下有只老猴背着酒葫芦,正往瓦罐里倒酒;瓦罐旁边,铁扇公主摇着劫灰扇,嘴里念叨着“死鬼老牛,再偷喝我的桃花酿,就把你炼成青铜雕像”;最逗的是青玄子,正蹲在丹炉前哭鼻子,手里拿着张纸条:“招聘启事:招炼丹学徒一名,要求不吐槽老板,工资面议——结果没人来”。
青崖的意识飘在洞天外,看着哪吒金身稳稳立在归墟眼上,乾坤圈的光芒与灯塔交相辉映。
他忽然想起通天鼎上的留言,摸了摸不存在的下巴:“第三片瓦......铁扇阿姨该不会把钥匙当瓦片使了吧?”
正琢磨着,怀里的青铜铃铛突然发烫,映出长安城那个穷书生的模样——书生正蹲在墙根下,拿根树枝在地上画瓦罐,旁边堆着半块从旧货摊淘来的青铜瓦。
“得!看来这新故事的开头,还得从长安城的破瓦片说起!”青崖的意识嘿嘿一笑,化作一道光射向人间。路过火焰山时,他特意绕到虎娃家的石灯旁,用灯影在墙上画了个大大的“瓦”字,吓得虎娃娘以为闹鬼,对着石灯念了十遍《心经》。
归墟深处,青玄洞天的入口缓缓闭合,门上的饕餮纹最后眨了下眼,吐出半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青玄洞天游览纪念,凭此牌可在长安城‘忘忧茶铺’兑换珍珠奶茶一杯——老板阿珠说的”。
洞天最深处,通天残魂的虚影正对着壁画叹气:“傻小子,下次留后手,记得写清楚瓦片编号,别学老夫,连自己藏哪儿都忘了......”
此时的三界,早已是万灯齐明。南海的阿珠正给哪吒金身送奶茶,看见金身上的新字,笑得前仰后合,珍珠耳坠差点掉进杯子里;火焰山的虎娃摸着金身上的“虎娃留”,得意地跟小伙伴们吹牛:“看见没?这是引灯人给我刻的!”;长安城的书生对着地上的“瓦”字发呆,忽然一拍大腿:“有了!新诗集就叫《瓦下灯魂》!”
青崖的意识穿梭在灯火之间,感觉比当年在渔村偷喝老艄公的地瓜烧还痛快。
通天残魂留下的不只是钥匙,更是个新的开始——就像哪吒金身上刻的那样,混沌未灭,灯火不熄,而每一个看见这行字的人,都将成为新故事的主角。
“喂,那个蹲在墙根画瓦罐的书生!”青崖的意识化作阵风,掀起书生的纸页,“别光画啊,赶紧去旧货摊翻瓦片!记住,第三片瓦下藏着......藏着能换十串糖葫芦的秘密!”书生愣了愣,突然跳起来:“说得对!我这就去!”
看着书生奔向旧货摊的背影,青崖的意识笑了笑,继续向前飞去。他看见因果河上又多了许多新的灯影,有的灯影里,人们正拿着青铜碎片寻找瓦下的钥匙;有的灯影里,孩子们在灯塔下听老猴讲“青崖化灯”的故事;还有的灯影里,铁扇公主和牛魔王正为了“第三片瓦到底藏哪儿”吵得不可开交,却谁也没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