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岛的衣冠冢里飘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羽毛混着胭脂香。顾青崖捏着鼻子扒开海草,终于看清青铜宝箱的真容——箱盖上刻着铁扇公主的自画像,左手持扇右手比耶,旁边配文“点赞过万,扇灭归墟”,落款是“铁扇?永远十八?美少女”。
“阿姨,您这自拍pose比红孩儿还潮!”青崖摇头失笑,刚触碰箱沿,宝箱突然喷出粉色烟雾,呛得他直咳嗽。烟雾散尽,劫灰扇像位傲娇的闺秀,端坐在丝绒垫上,扇面的共工撞山图竟变成了动态壁画:共工举着“拆”字大旗,正在砸不周山,山缝里漏出的不是天河水,而是铁扇公主的胭脂水粉。
“这扇子...怕不是被圣婴改过版?”青崖伸手去拿,扇柄突然弹出张小纸条:“取扇需口令,答错喷狐臭——铁扇留”。他挑眉,看着纸条上的三个选项:A.红孩儿最帅b.铁扇公主最美c.老君炼丹像烤红薯。
“这题我会!”青崖毫不犹豫选b,话音刚落,扇子突然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答对了!奖励香吻一枚——啪!”扇面上印出个大红唇印,吓得他差点把扇子扔了。就在这时,青铜树的根系突然涌出无数荧光小虫,正是“光阴蛊”,每只虫子的翅膀都映着不同的时空碎片,像极了会飞的皮影戏幕布。
“警告!前方高甜\/高虐预警!”红孩儿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手里举着“未成年人请闭眼”的牌子,“接下来您将看到铁扇公主的‘真香时刻’,请准备好瓜子和眼泪——a!”
幻境中,铁扇公主正蹲在碧游宫墙角,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嘴里嘟囔:“通天那老古板,不就借他焚天鼎炼个宝,怎么还摆脸色?”话音未落,通天教主突然出现,手里捧着个青铜礼盒,盒盖上刻着“截教秘制辣条”。
“铁扇道友,听闻你喜食辛辣...”通天教主难得露出尴尬的微笑,“这是多宝道人用六丁神火炒制的‘灭魂辣条’,吃了能让人魂飞天外——”“停!”铁扇公主翻白眼,“说人话!”
通天教主咳嗽两声,正色道:“实不相瞒,贫道想借红孩儿的涅盘火,重铸焚天鼎。此鼎可镇青铜律,但若以孩童之魂为引...”“不必说了。”铁扇公主打断他,“截教万仙因我夫君与天道结怨,如今遭此大劫,我铁扇岂有袖手之理?”她掏出芭蕉扇,扇面上赫然刻着“截教兴亡,匹妇有责”。
“但圣婴他...”通天教主欲言又止。铁扇公主转身望向火焰山方向,眼底闪过泪光:“他若知道自己能救万千生灵,定会同意的。再说...”她突然掏出张红孩儿的涂鸦,上面画着个小娃娃踩着风火轮,手里举着“我要当英雄”的旗子,“这小子从小就爱逞能,随他爹!”
幻境突然扭曲,画面切换到归墟之眼。铁扇公主将焚天鼎沉入海底,鼎身映出红孩儿的笑脸:“娘亲别难过,等我炼成万灯结界,回来给你编花环!”铁扇公主强颜欢笑,却在转身时泪如雨下,肩头的火鸦羽毛飘落,化作劫灰扇的扇骨。
“原来...焚天鼎是红孩儿的涅盘火所化...”青崖喃喃自语,左眼突然剧痛,一只光阴蛊趁机钻入,眼底浮现出雪花屏般的未来碎片:现代考古学家捧着青铜残片,碎片上的火焰纹与他的胎记重合;某个陌生海域,他的倒影站在青铜巨船上,船帆上写着“燎原盟”三字;最诡异的是,铁扇公主的虚影对着镜头说:“青崖,你其实是...”
“我其实是什么?”青崖急得直拍脑门,雪花屏却变成了红孩儿的鬼脸:“天机不可泄露~先送你个小礼物!”碎片重组,竟映出衣冠冢的地下密室,密室中央摆着个青铜奶瓶,瓶身上刻着“红孩儿周岁纪念,内藏混沌火种”。
“这小子,连黑历史都给我留着?”青崖哭笑不得,刚要打开奶瓶,地面突然震动,青铜树的枝叶间传来机械音:“警告!青铜海入侵倒计时——10、9、8...”火鸦们扑棱着翅膀冲进来,嘴里叼着小纸条:“盟主!沧溟那老贼带着青铜巨鲸来了,扬言要把婴孩岛当奶瓶捏爆!”
“来得正好!”青崖握紧劫灰扇,扇面突然弹出个小喇叭,循环播放铁扇公主的录音:“遇到困难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破局的关键是——扇他丫的!”他刚要挥扇,左眼的光阴蛊突然放映未来片段:自己用劫灰扇冻结时空,却被沧溟的“光阴烛”反弹,扇柄上的红孩儿涂鸦突然活过来,对着沧溟比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