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肖冉在B区清理叛徒。"他的瞳孔边缘泛着淡蓝色数据流，"齐夏和韩一墨去找核心了。"
"什么核心？"
李警官突然扯开衬衫，他的胸口嵌着一块六边形晶体，里面封印着迷你版的青铜罗盘："你亲手设计的轮回锚点，不认识了？"
记忆碎片突然刺痛神经——那是我在第一次轮回前植入七名研究员体内的保险装置，用来在现实世界重启系统。
窗外传来爆炸声，滚滚浓烟中升起十二道狼烟。李警官的枪突然调转方向，对着我身后的空气连开三枪。子弹悬停在半空，激起一圈圈数据涟漪。
"它们来了。"他拽起我冲向走廊，"戌狗的爪牙。"
走廊已经变成血肉迷宫。墙壁蠕动着鲜红的肉瘤，天花板垂下肠管般的电缆。我们踩着黏稠的地面狂奔时，两侧病房的门纷纷洞开，每扇门后都站着戴生肖面具的医护人员。
"这边！"肖冉从消防通道探出头，她的手术刀上滴着银色的液体，"核心激活到47%了！"
我们冲进楼梯间，下方传来整齐的机械脚步声。李警官突然把我推向肖冉："带他去天台！我来断后！"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胸口的晶体浮现出终焉之塔的全息图。当十二名生肖追兵扑上来时，李警官引爆了晶体——
强光中我最后看到的，是他嘴角解脱般的微笑："这次......别再按启动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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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真相
顶楼铁门被焊死，肖冉用耳钉划开一道发光的缝隙。我们挤进天台时，狂风卷着数据流形成的雪花扑面而来。
齐夏和韩一墨站在停机坪中央，他们面前悬浮着巨大的金色沙漏——和终焉之塔里那个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的沙粒变成了活人的脸。
"还差最后一块碎片。"齐夏的机械义肢指向我，"他的记忆。"
韩一墨的预言书悬浮在空中，显示着血字：“当缔造者见证终焉，轮回方可终结”
肖冉突然将手术刀抵在我后心："对不起，但这是唯一救赎的方式。"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金色纹身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整个小臂，形成精密的电路图腾。当齐夏的机械手指刺向我额头时，纹身突然活了，化作无数金色丝线缠住他的义肢。
"不......"齐夏的电子眼疯狂闪烁，"戌狗协议怎么会......"
我的视野突然分裂成两半——左眼看到现实世界的天台，右眼却看到数据构成的终焉之地。在两个世界的重叠处，站着穿黑色风衣的乔家劲，他的身体半是血肉半是机械。
"林郗。"两个乔家劲同时开口，"你终于醒了。"
金色沙漏突然爆裂，三千张人脸呼啸着融入我的身体。记忆的洪流冲垮最后屏障，我终于想起那个被刻意遗忘的真相——
终焉之地从来不是虚拟世界。
我们是第一批觉醒的生肖。
而现实世界，
才是第七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