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想封后大典那天如何变得漂漂亮亮的,以及……待会儿如何让朕更疼爱你。”
她说完,再次吻住了他的唇,不再让他多说话。
一室春意,旖旎缱绻。
姜眠长至十四岁那年,边境又犯了新的战事。
她主动请缨,希望能去前线带兵保家卫国,为大兴皇朝出一份力。
姜澜本就是顶级Alpha,莫说她十四岁的时候,她八岁那年已经是独自上战场了,也因此十分支持女儿前往战场磨砺自身。
司怜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异议,他与姜澜都是顶尖强者,他们的女儿定然是不能龟缩宫中看繁花四季,定然是要出去闯荡一番,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
“父后,母皇,为什么……你们的意见总是这般一致的?”姜眠似乎有些无奈,“就不怕我在外面遇到危险吗?”
她好像就自自己有记忆开始到现在,几乎没见过自己的父后和母皇吵过架,最多看见的是她的父后被逗得红了脸。
除此之外,是真的十年恩爱如一天,而且她的母皇后宫十分干净,只有她父后一人,每年至多是选取女官或是一些随侍进宫。
除此之外,她在史书中读到过的那些什么“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些诗词根本不存在现实中,但是宫里的花草倒是种得挺多。
姜眠隐隐觉得她的母皇后宫如此空虚是不正常的,但是看着她父母的相处她又觉得这十分正常。
“遇到危险就找办法解决,想不出办法的话就寻找人帮助,自然也是可以修书回来告诉我们。”姜澜说道,又看了出落得自己极其漂亮的女儿一眼:“记住,到了外面不要拈花惹草,知道吗?”
“我哪有拈花惹草了?是他们招惹我了。”姜眠没好气地道,觉得自己是真的委屈。
“你年纪小,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所以对待男女情爱之事要慎之又慎……”
“行了行了,要找的话也是要找像是父后这样的贤夫嘛,我知道的了,母皇你就别这么啰嗦了!”
姜眠说着便已经是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不过看着在软榻上练习爬行的幼妹,又忍不住心软了,逗了人好一会儿之后才离开。
出宫的时候又碰到了刚从国子监下学的二弟,二弟比她小个两岁,长得很像母皇,但是性格又像父后,动不动会脸红,经常板着脸,一副老古板的模样。
她就喜欢逗他了。
“长姐,你是女子,也是太女了,走路可不能这般……”
“行了行了,你都上了一天学了难道不累吗?”她说着便往自己的弟弟手里塞了一袋子的糖果,“给你。姐姐先走了。”
她的母皇与父后恩爱但是也只是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幼妹也是上年出生的,当时母皇得知父后又怀孕了第一时间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怪责自己太过不小心又让父后怀孕了。
还是怀孕的父后去哄母皇,花了大心思将她哄好了。
她其实也不是很明白……皇家后宫多几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像是其他家族那般,都是有好几个小孩的,她的母皇和父后如此厉害,多养育几个孩子不是更好?
可以让皇朝更加兴盛。
这个问题直至很久很久之后她成婚了娶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之后才有答案了。
三天之后她便只身一人骑马出发往边境的地方而去了。
姜澜自然是不可能如此心大真的让自己的女儿独自一人前往边境的,早就点了一小支骑兵跟着她,只是她不想将动静闹得这么大,都是分散行动。
“陛下,不必太担心眠儿,我的哥哥在边境也守着呢,定然能护她无恙。”
“眠儿此次出征,朕虽然说是不担心,但是心里不知怎地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姜澜虽然是不担心自己的女儿的安危,但是心里还是有着别的顾忌。
至于因为什么而心神不宁,她暂时还不知道。
但愿她的女儿此行一路平安。
姜澜叹口气抱起了小女儿,见她咿咿呀呀的模样,似乎又饿了。
姜眠日行十日之后终于到达了边境,她继承了姜澜与司怜的所有优点,但是她还未分化,姜澜也不知道她能否分化。
毕竟梦境里的司怜谈不上是Oga,她并不知道她的女儿会否有ABO的基因。
总而言之,一切还是未知数。
司闻一早就得知姜眠会过来了,早早就派人去迎接,他也在军营里设宴为她洗尘,也是极其期待。
伯侄俩这十几年间见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是上天似乎是为了弥补他的遗憾,他与姜眠的关系很好,也因此也常有书信来往。
此番得知她前来自然也是高兴至极。
伯侄俩见面之后果然一见如故,详谈至深夜,突然有探子进来禀报敌方的事情,说是景国附近的城镇将会有狩猎比赛,他们也可以趁机扮作富商混入其中探听情报。
司闻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也便询问姜眠的意见。
姜眠自然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她正愁着没有渠道去打听景国的消息呢。
两天后,他们各自伪装成不同的模样,姜眠性别不变,但是是扮作一副骄横大小姐的模样,看着就像是去找茬的,而司闻则是扮作是她的父亲,伪装得十分彻底。
毕竟司闻在边境守了这么多年,景国边境的士兵或多或少还是认识他的。
必须要是要伪装到底了。
他们跟随着“商队”走了两三天才到达景国附近的城镇,此次他们是要与城主交好,再从城主口里探查出一些有关于景国最近的动态。
完结之后便可返回军营了。
姜眠为了不惹人怀疑,是将“骄横跋扈”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她听着司闻与城主的交谈十分不耐烦:“你们说了这么多,又说这里是有多好玩,我怎么没能看出来?你们真的不是骗我?”
“小姐想要好玩的东西多得是,明天就给你们安排上又如何?”城主是一位中年女子,保养得当,看上去不知深浅,即使她一直笑着,依然让人不敢小觑。
“是不是真的好玩的?”姜眠依然以一副傲慢的神色看着对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当然。”城主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又安排他们去休息。
姜眠回到房间之后依然是没有放松,甚至是有些兴奋,“爹,你说她们是安排了什么给我们啊?”
司闻听着她喊自己“爹”有一瞬的仿佛,这丫头近年来是长得更加像姜澜了,她这般叫着自己总给他一种错觉,似乎她是他与姜澜之间的孩子。
“明天便知道了。”他没有多说,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是去好好查探了一番,倒是真的被他们查探了不少事情来。
收获颇为丰盛。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就被带着去了一处五层楼高的楼阁,此时正是初冬,景国比他们大兴可要冷得多了,没想到昨晚落了一夜的大雪,早上出门的时候早已经是寸步难行了。
实在是不好玩儿。
姜眠早上起来就发了一大通的脾气:“这什么鬼天气?还能安排什么给我们了?晦气!”
“待会儿肯定有好玩儿的事情,小姐稍安勿躁。”这个城主似乎永远不会生气那般,无论姜眠如何无理取闹,她好像总能四两拨千斤拨回去,简直是让姜眠叹为观止。
这个城主是真的不好对付了。
积雪有膝盖的位置,阁楼里被布置得暖融融的,寒风扑面却是增添一分雅趣。
城主将他们都安排好了之后,鼓声突然四起,突然好几只狼从树丛里窜出,除此之外,还有兔子、梅花鹿等狼经常喜欢吃的猎物都被放了出来,进行一场精彩的狩猎。
姜眠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这?太无聊了吧。”
“小姐,这只是开胃前菜。”城主对她微微笑道,明明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却不知怎地让姜眠看得毛骨悚然。
她朝外面拍了拍手,那狼嚎是更加凄厉地叫出声来,听得人心都好像被拧成了一团,心里那种不好的感受是更加明显了。
继而阁楼之外的雪地上传来更大的动静,似乎是有铁链晃动的声音响起,姜眠眼睁睁地看着阁楼之外出现了十几个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都关着一个孩子,年纪轻点的可能七八岁,大点的可能十几岁,与姜眠差不多的岁数。
城主见一切都差不多准备就绪了,便开始说道:“小姐,现在才是我们的重要环节,如果看哪个奴隶不顺眼的话,可以用箭射杀他们啊,不需要客气。”
她说着还贴心地将一柄弓递给姜眠,眼里尽是笑意,却还是看得姜眠如芒在背。
“这些奴隶都是孩子,是犯了什么错来充当诱饵了?”司闻在旁边也觉得这个游戏是有些残忍了,竟然以人为活饵去斗狼?
也是亏景国他们想得出来。
“有些是奴隶的后代,有些是敌国的探子,自然是犯了死罪才被如此惩罚。”城主轻描淡写地说道。
“本小姐如果看中你们的奴隶呢?能带回去吗?”姜眠当作没听见她话里所说的这些奴隶的身份,又十分不给面子地问了城主另外一个问题。
“只要小姐能将狼射杀,你看中的奴隶自然是你的。”城主随后也是微微笑地答道,她的笑容还是让人非常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李白的诗
细雨潇潇欲晓天,半床花影伴书眠。张坚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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