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成是前世二十五六岁的谢轻,倒真会喜欢这样的热闹。
那时的他红透半边天,也疯过一段时间,第一阶段表现为抽烟喝酒夜店蹦迪,在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中挥霍青春。
直到某天宿醉醒来,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转入第二阶段的疯狂。
万米高空跳伞,盘山公路上飙车,雪山之巅滑雪……各种极限运动被他玩了个遍,甚至将其当做了解压方式,活得像个不要命的亡命徒。
可现在这副年轻皮囊里,栖着的是三十一岁、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灵魂。
平时剧组聚会都会嫌吵懒得去,酒吧就更不怎么来了,压根谈不上喜欢。
所以在敲定合作的瞬间,面对品牌方的“再玩会儿”的邀请,谢轻委婉拒绝并脱身。
谁知道带着楚洛刚走出包间没多久,一个端着酒杯的男服务员就像开了GpS定位一样,隔了老远都能把酒泼到他身上,未免太过刻意。
对方还在道歉,同时手从兜里掏出早准备好的丝巾,一边往谢轻贴,一边擦衣服,“对不起先生,我这就帮您处理……”
抬头看见谢轻脸的那一刻,他愣住了,谢轻也愣住了。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啊!”
两人同时出声,谢轻是疑惑,后者是见了鬼似的惊恐。
当了好几个月牛马、累死累活还吃不饱饭的席锐第二次试图找金主,结果又是谢轻。
他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张,又震惊又想哭。
触电般往后弹开两步,胳膊伸得老长却不敢真的碰到谢轻,只能隔空抖着手腕,“谢、谢老师,我给您擦、擦干净……”
谢轻对席锐初印象不太好,但见对方脸上的震惊神色不似作假,也没有过多为难,“我自己来就行。”
席锐如蒙大赦,立刻递上丝巾。
趁谢轻低头擦拭酒渍的功夫,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楚洛低声提醒,“谢少,人跑了。”
谢轻像是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倒是溜得挺快。”
“需要我把人揪出来吗?”
谢轻衣服擦的差不多了,抬眸说,“不是什么大事,先回去吧。”
结果没走几步,又遇上了一个拦路虎。
来人身着昂贵的休闲西装,面露笑意,“谢先生。”
谢轻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人,“你是?”
“白家老二,白骁然。”
白骁然态度放的很低,语气诚恳,“谢先生,我为我之前所做的错事,向您道歉。”
听到对方的名字,谢轻立刻知道了对方是谁——原书中谢诺的舔狗,为给喜欢的人出气,请了大片水军黑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