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混混发家的司韫太没有节操,玩特别花且男女不忌,看对眼就可以上床,谈钱可以,谈感情无异于水中捞月。
司韫按住狂跳的额角,抹了把脸,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滚!”
……
虎子滚了,如离弦之箭般“滚”到谢轻所在的台球桌旁,目光灼灼地守在周围,看着偶像单枪匹马“横扫”全场。
简直太帅了!!!
谢轻又赢下一局,虎子欢呼叫嚷的声音比谁都大,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悄然而立的司韫,直到何东用力戳了戳他的后腰,才猛然回头,对上自家二爷似笑非笑的目光。
虎子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结结巴巴道,“二、二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
司韫慢条斯理地转了转腕表,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不能来?”
虎子瞬间点头如捣蒜,“能、能来!”
司韫不再言语,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目光追随着谢轻每一个击球的动作。
啧,这个谢轻……他眯起眼睛,看着对方又一个漂亮的跳球入袋——有点本事啊。
指尖在裤袋里轻轻敲打,司韫突然觉得手心发烫,莫名想亲自下场与人较量一番。
“那个......二爷......”
虎子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似的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壮着胆子在虎口拔毛,\"谢轻他……听说有对象,好像……好像还领证结婚了……”
手指敲打动作一顿,司韫缓缓转头,忍着想一巴掌把人拍死的冲动,低吼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腌脏东西!”
他就不能是单纯欣赏谢轻的球技吗?!
被骂的虎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想茬了,涨红着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何东及其他弟兄生怕战火蔓延,识相地缩了缩脖子,假装对天花板产生了浓厚兴趣。
……
谢轻又一次干净利落地清台,意兴阑珊地抹了把额角的薄汗,正要将球杆放回架子。
“喂。”
声音像块浸了冰的绸缎,凉丝丝地滑过耳畔。
谢轻转身,逆光中只见一道修长剪影,等视线聚焦,才惊觉来人的容貌之盛——墨发及腰如瀑,剑眉斜飞入鬓,凤眼含情带煞,唇下一点墨痣平添三分邪气。
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轮廓裹着一袭张扬的花衬衫,本该艳俗的图案却被他穿的矜贵非常。
衣袖随意挽至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上面盘踞的暗色刺青灯光下若隐若现。
没错,来人正是司韫,终究还是手痒,想和谢轻比比。
“和我玩一局,赌点彩头,怎么样?”
司韫随手将一颗红球抛起,又在它落下时稳稳接住,通身那股子慵懒又危险的劲儿,活像只假寐的豹子。
谢轻天天对着霍云霆那张俊极近妖的脸,早对美色有了几分免疫力。
此刻对上司韫这样出色的长相,也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睫毛都没多颤一下,“不怎么样,这位朋友,赌博犯法。”
“……”
司韫被噎了一下,又说,“那就不赌,只玩。”
谢轻抬眸,猝不及防撞进那双战意翻滚的凤眼中,拒绝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化作一声轻笑,“可以。”
他有预感,这一场应该会很有趣,也会更具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