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纱帐映着昏黄的烛光,外面的声音很大但是沈蘅笙听不清都在说些什么,但是欢声笑语里倒是不难听出大家的兴奋和愉悦。
也是,如今得胜之际难免不叫人兴奋,这也是稳定军心的大好时机。
木桩上跳跃着火红的焰火,人影攒动,一片筹光交错。醇厚的酒香扑鼻,金黄色的液体挥洒满地,欢庆欢喜。
沈蘅笙轻轻将白药洒在自己的掌心,忍住那股刺痛和酥麻的感觉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给自己包扎好。
一连几天的紧张赶路已经让沈蘅笙耗费了许多心神了,这下她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她走到榻前躺下,薄被放在一边上面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这种感觉令她十分的安稳和放心。
渐渐地眼前开始模糊,蜡烛燃着火焰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炸出一朵烛花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地小了恢复了夜的安静。
脚步声顿起,掀起帘子带起一阵凉风,沈蘅笙卧在榻前不由瑟缩了一下。
“怎么如此就睡了?”
低沉的带着一丝宠溺关心的语气,萧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薄如蝉翼的青丝垂下泛着盈盈的光辉,略显憔悴的面容精致非常,闭起双眼没有了白日的坚毅只剩下无助的柔弱。
薄被放在一边被沈蘅笙抱在一角,身子倒还是露在外面,就这样合衣躺下了。
萧衍上前弯腰俯身替沈蘅笙盖好了薄被,鼻尖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白药的味道,他不由皱眉,紧接着便发现了沈蘅笙手上缠绕的纱布。
她受伤了!
为何不跟我说呢?
萧衍心里一阵紧缩,泛起一丝心疼。
他打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将沈蘅笙包扎的纱布拆开看到里面掺杂着鲜血的模糊的血肉,眸光不由沉了沉。
手下的力道却十分的温柔,他轻轻浸湿了一块方巾为沈蘅笙擦去残留的血液仔细清理着伤口。
因为怕沈蘅笙疼醒,萧衍的动作十分的小心以至于一个简单的清洗就花费了好久,最后萧衍将伤口包扎好这下松了一口气。
擡起头却猝不及防的和刚刚醒过来的沈蘅笙四目相对。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发现对方都因为自己的原因停下,顿时有些尴尬。
“你先说吧。”沈蘅笙笑了笑看向萧衍。
“伤口可还疼?”
沈蘅笙没有想到萧衍一开口就是这句话,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受伤的手却发现纱布已经经过了重新包扎。
这里除了萧衍没有别的人选,是他帮自己清洗伤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