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木棒,对着萧衍便是一阵的猛锤,萧衍哪里知道这华真乃是茅山道士之中,最为出色的弟子,虽说年轻,但是爆发的实力却是无比的惊人,竟生生的和萧衍打了一个平手。
萧衍被击的节节败退,沈蘅笙却是在旁边悠闲的喝茶玩弄棋子,仍凭这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生生的打来斗去。萧衍凭借自己的强厚的内力,一个猛击侧锤,将华真狠狠的逼至角落,华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被逼的华真看着沈蘅笙:“沈姑娘他是谁?”
“你是谁?”萧衍却是语气不善的看着华真,要是刚刚的话被这个小子给听到了,那岂不是坏了大事。
在一旁的沈蘅笙忽然站起来,看着华真:“你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
闪过一丝的讶异,刚刚华真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根本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就算是看清楚了,也不知道这个剑眉星眼,肩膀宽阔的男人究竟是谁?何况这个男人一见面就给自己吃了如此的苦头,自己也不愿意知道那男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华真一脸怒气的看着萧衍,眼神之中闪烁着无数的火花,仿佛是要将萧衍给吃了一半,而萧衍则是将自己的刀狠狠的架在华真的脖子之上。
仿佛是一头的倔驴,沈蘅笙拉过萧衍的刀剑,将华真拉过来,护在自己的身后:“你先出去吧,等会我来找你。”
在一边的萧衍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华真影响到了自己的计划,还是此时沈蘅笙对着华真如此袒护的坦度激怒了萧衍,一下子转过身,背着手,不愿意说话。
看着华真离去,沈蘅笙回头看了一眼萧衍:“你不必担心,他不过是急急忙忙来找我罢了,根本没有听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听到?要是他明明听到了,而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曾在威胁?”萧衍脸上血色涌起,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
就连沈蘅笙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生气的萧衍,沈蘅笙拉了一下萧衍的手臂,萧衍似乎被这一个触碰给感染到了,转过身子,忽然沉默下来,停顿了一会,:“刚才我太过失控了,真是对不住。”
摇摇头,沈蘅笙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仿佛是看到了另一个萧衍,一个有血有肉,而且会生气,懂得恼怒的萧衍,自己的内心只是觉得十分的有趣:“没事的,刚刚我们谈话的时候,最后说的是你的事情,可是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就说明,他只是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何况以华真的个性,不会知道反而装作不知道。”
停顿了一会,萧衍都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何会那个样子,就连自己都被自己的怒气给震到了,平息了一会,这才走到椅子的旁边,喝了一杯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三日后。”沈蘅笙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将自己的手帕放在了桌子上面,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交代,何况对于萧鸾来说,多等一天,则是多一份的着急,多一份的着急,无疑对自己则是有利的。
“去看看孟笙吧。”沈蘅笙轻抚着自己的发丝,最近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刀剑一般,无情且冷酷,这便是政治,将一个虚伪的火把高高的架上,再将这个火把给熄灭,再将一个高高的火把给燃烧,地下跪着的永远是民众。
推开一扇大门,一扇窗户却是可能因此而关闭,我们的心总在探寻着,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为了什么而存在,可是可怕的是,我们走的路多了,看到的黑暗多了,便会与这个黑暗形成了友人,竟然在这个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自己的存在了。
这个世界最为恐怖的事情,就是自己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为了不成为黑暗的一部分,沈蘅笙的眼神坚定而闪烁的看着自己的窗下的一淙淙的流水,随着大海顺流的方向而下,竟然丝毫都不影响其中的进程。
不禁哀叹万分,流水尚且有逆流之勇气,人何能连流水都不如?捏紧自己的双手,沈蘅笙彻夜未眠,自己曾经亲眼看着自己的父王与母妃被暴政而烧死在大火之中,自己的弟弟从小就骨肉分离,皇室之中最为显贵,何又不是最为肮脏。
白露的霜气渐渐的弥漫在青草的叶子上面,晚春的早晨,山间白雾环绕,气温清凉宜人,在桃花源之内,沈蘅笙站在桃花林之中,看着满院的桃花盛开的如此的灿烂,不禁喜上心头,踮起自己的脚尖,沈蘅笙的眉尖沾染着晨间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