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自己的双臂,看见了剑奴进来了,魁山十分的激动,一下子激动的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因为中毒了,这样的一番的动作,倒是让毒素迅速的涌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船家双手颤抖的碰着这血液,刚才魁山一喷血,船家就赶紧过去接,船家满眼含泪,自责的看着魁山:“主人,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和那个老板聊了那么久,也许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着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正是又响又脆,手中的血液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就像是留下了一滴滴的血泪,魁山看着这些,心中也不是滋味:“这不怪你们,这是人设计的。”
“怪我,主人,要不是我逗留过久了。”剑奴捏着自己的剑,恨不得当场自尽,自己还有什么脸见主人。
魁山却是握住剑奴的手,眼睛含泪的看着剑奴:“你听我说,这一切都不是你们的错,我早就应该死了,只不过是你们的老主人救了我,现在我已经快要死了,我知道时间不多,你们赶紧去拿纸墨过来。”
剑奴三步并作两步跨步上前,拿着文房四宝递给魁山,魁山看了一眼剑奴:“你们先出去,等会再进来。”
眼睛含泪的拿着笔,想不到这一次见面竟然会成永别,姐姐,真是对不起,我不能够认你,因为我已经毁容了,再也不会那个你认识的准儿。
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握着笔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眼睛越发的看不清楚,尽力的稳定自己,魁山看着纸张,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如今你已经要死了,一定要保持清醒。”
生前的一幕幕回荡在自己的面前,从小不受重视的皇子,傀儡一般的皇帝,刘准越想越悲伤,自己这一生可真是失败。
眼前却是浮现了沈蘅笙的笑容,在茅山的些日子,是自己最为开心的日子,有姐姐的陪绑,还有道长平时会教授自己一些知识,童子经常调皮,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就像是一家人,就像是平凡的一个人。
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边的血,刘准的嘴边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至少自己曾经当过平凡人,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足以回忆,这已经就够了,摸着纸张,刘准回想起自己和沈蘅笙还有道长一起下棋的时候。
一幕幕都回忆了起来,这一生生来不自由,如今自己倒是能够解脱了,刘准摸了一把自己的鲜血,用袖子慢慢的擦拭着自己吐在纸上的鲜血,轻轻的擦拭,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滴落在纸张上面,晕开了纸张上面的血迹,荡漾出一个个的小花,就像是一个生命的花朵,鲜艳美丽而脆弱。
捏住纸张,就像是捏住了生命最后一点的力量,刘准靠在桌子的旁边,眼泪和笑容一同展现出来,似乎十分的释然了,对一切都释然了,那些为自己死去的人,现在自己也该去陪那些人了。
这些年自己东躲西藏,几乎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要不是老主人好心的救了自己,自己当年在茅山的脚下,就应该已经去了,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至少自己还可以见到沈蘅笙。
笑着笑着眼泪便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了下来,刘准起身,看了一眼屋内有一面镜子,步履阑珊的走到镜子的面前,拿下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