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真的这么做！”
原本穿得暖和的辛欣，同样感到从心里升起一阵冷意：“天！月姨娘疯了！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别让人知道你来过我这里。”
相比较于两人的震惊，云楚玉却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只是简单地点点头。
直到妇人离开后很久，云楚玉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身后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想问什么，尽管问。”
踌躇了一下，辛欣才开口：“姑娘，月姨娘堕胎是不是要老爷心疼她，好跟夫人争宠？”
“是。”云楚玉斩钉截铁地回道。
“那为什么姑娘不阻止她？反而把她暗中让人找寻的滑胎药，命人找来给她？”秋儿紧接着问。
“那我来问你们，月姨娘今天不堕胎，将来生下孩子，不论是男是女，是不是依然会分走父亲的宠爱？”
两个丫头想了想，点点头。
背对她们的云楚玉虽然没看到，但也知道她俩的答案是肯定的。
“到时候万一又是个男胎，她两子傍身，是不是更加难以对付？”
两人依然点头，但都已经明白了云楚玉的意思。
“堕胎是争宠，不堕胎也是争宠。结果都一样，那肯定是少一个敌人，比多一个敌人，要更有利于我们。”
一时间，主仆三人沉默了。
“唉，只是可怜了那个还没来到人间，就先夭折了的孩子。”辛欣幽幽的叹着。
“月姨娘自己的孩子已经够多了，既然月姨娘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她以后也不用再有了。辛欣，你可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月兰明日就会派人，把那姬月草种到盆栽里，给月姨娘送去。以后月姨娘房里的所有盆栽花草，都会同法炮制。”
满意地点点头，云楚玉看向月姨娘住所的方向：“做的隐蔽些，别伤了自己人。”
“姑娘放心。月兰姐姐说过，这姬月草生长期长，又只有生长在潮湿的地方，才会有令人不易察觉的甜味。”
辛欣轻声说：“这甜味儿可以安眠，可用的久了，却也可以使人不孕。月姨娘最喜欢在屋子里摆放盆栽，还有定期浇水的习惯，这姬月草在她房中，一定会发挥作用。”
轻嗯了一声，站地久了，云楚玉觉得有些冷了。可是一走进卧室，里面坐着的人，却把她吓了一跳！
“王爷！”
辛欣与秋儿立刻躬身行礼。
颜瑾禹笑着擡手，两个丫头立刻起身出去，还贴心得把门关上了。
笑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云楚玉，颜瑾禹迈步靠近，宽大的手掌握上她的，却发觉她的手指冰凉。
“怎么抱着暖炉还这样冷？”他皱眉，有些心疼，有些埋怨。
这是两人互表心意后，第一次这样亲昵。
云楚玉有些脸发烧，想抽回手，试了下却失败了，只好作罢：“外面太冷，暖炉也不会一直热着。”
“那你还不回屋，在外面傻站着干嘛？”颜瑾禹拉她在桌边坐下，从一直烧着的小火炉上取下雕花的茶壶，倒了杯茶给她捂手。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