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倒并没有责怪她：“不过是一个小茶碗，有什么要紧的。你不用害怕。”
秋儿连连道谢，正要把碎瓷片扔出去，却被李氏又叫住了。
“这样破旧的器具，为什么还拿出来给大小姐用？”李氏看了眼那鞋碎片，颇为不满意。“之前就跟你们说过，要给大小姐换套新的来。家里官窑的瓷器随便挑一套出来，都比这些要好上许多。为什么就是不听？”
云楚玉拉住李氏的手：“母亲别为难她们了，母亲上次来看到那些茶杯茶碗不满意之后，她们已经去找库房换过了，只不过换回来的还是一样的。库房推脱说家里这些年经济紧张，有好的东西，都紧着老爷老夫人了。”
“回夫人的话，就是大小姐说的那样！”秋儿满腹委屈，“这些瓷器花瓶，还全是我与路妈妈一起去库房取的。可是库房的管事的就是不肯给好东西，还说大小姐才回家几天，就开始摆主子架子了。”
“放肆！”李氏气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出去，被云楚玉一把拉住。
“母亲不用这么生气。母亲想想，他不过是一个看管库房的下人，敢说这样的话，不过就是有人撑腰罢了。”
“一定是章氏！也就是那个狐媚子月姨娘！”李氏一口气堵在心里。“玉儿，母亲没用，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母亲说的没错，这就是月姨娘在跟我们作对。可是母亲，我们就算去跟库房理论，又能有什么好处？！到时候就算库房因为你我的主子身份而屈服，给了我们上好的摆设器具，可他就有借口去说，我仗势欺人，明明知道府里困难，还要摆阔。”
“那怎么办？”
知道云楚玉说的有道理，李氏点点头，却还是心有不甘。
“月姨娘打的好算盘，给我们东西，就说我们仗势欺人；不给我们东西，我们就只能自己吃哑巴亏。可是母亲，女儿不在乎那一件两件的摆设！月姨娘她这些年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现在也到了让她重新记起尊卑长幼的时候了。”
“你要怎么做？”
“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