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私利害人亲属,说他不得好死都是轻的,我立即追问:“那群玩巫蛊的家伙在哪儿?”
“已经来了南京。”容光点了根烟,烟气氤氲,染了他的眉眼,似乎下一瞬就会消失不见。
长安突然放下茶杯,轻轻道:“苗族的后人精通巫蛊的很少,从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寥寥无几,这些人学的应该不算正统。”
“找得到他们?”我仰面直视吐烟圈的容光,他怔了怔,道:“找不到,这些人最擅长金蝉脱壳,就算找到了,也能原地消失。”
我冷笑:“能有鬼神出鬼没?”
长安也笑了:“既然如此,那就指派一些鬼去探路,找到这些人的行踪,了解他们的行为模式,总能找到突破口。”
容光主动说:“鬼物交给我,你们只管好好休息,养好精神。”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长安拉我回房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容光已经做好午饭在客厅等我们,他身后飘着三只鬼。
有只鬼不断地拧断他自己的身体,再安回去,玩着玩着还露出了很灿烂的笑。
他身边的小男孩歪着脑袋看了长安一眼,笑得两眼弯弯,但却给我一种怨气深重的感觉。
还有一只鬼穿着黑色深沉的铁甲,扑面而来的都是沙场的腥气,他主动指了指他自己,说:“我是王贲。”
我不敢想他是不是秦朝不羁的将领王贲,甚至不敢直视他漂亮刚毅的脸,只能咽下口饭,朝容光竖起大拇指。
长安轻咳了一声,说:“吃完就去找人?”
“已经找到,那些人就躲在仙林,离我们很近。”王贲皱眉,指了指我身后:“喏,就是他们。”
不仅是我,就连长安都目露震惊。
我转头去看的瞬间,只看见无数只冰蚕在地上翻滚,却隐隐有股阴冷的气息拂过,足以说明方才有人来过。
这人的恶意太深,我只上前查看冰蚕,都看见冰蚕周身绕着的黑气,一圈圈看起来深沉可怕。
是蛊虫,冰蚕蛊,在蛊虫里算很常见的,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长安却道:“有两人来过这里,都通过蛊虫瞬间脱身,但我看不出他们通过什么办法以冰蚕替代了他们自己。”
我们想不到,容光和三只鬼也没讨论出结果来,只能请三只鬼继续放哨,而我们三则在不停托关系找人。
可尽管我们几乎掌握了全南京的监控和人脉也没用,一则这里的监控和北京比起来实在没能包括进每一个角落,二是人多眼杂,而我们的人力实在不够用。
事情拖沓了两天下去,我精神不济,长安每年都沉迷在研究古书里不声不响,容光也都是早出晚归,很少能抓住个人说两句。
直到五天后,我们一筹莫展正要崩溃的时候,容光带来了踩着细高跟,高擡下巴冷艳的王玲。
我还在喝茶,猛地就呛住了,看着王玲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仰面看我,还真有不习惯。
她眨了眨,突然就笑了:“暖暖,我代表王家邀请你去王宅做客。”
我刚要拒绝,她却狡黠地弯着眉眼说:“王家愿意下血本帮你对付那群外来的人,你真的不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