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几天的行程,记下日渐积累疑点就歇下了,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被猫叫惊醒。
猫叫,一声比一声凄厉,像婴儿尖细的啼哭声。
我睡不着,拿香炉点上五根香,封了张符在炉子上。
密封的房间透了丝冷风,很轻,却瞬间吹断了直挺挺的香。
三根长,两根短!
吕子昂多次告诉我,香衔接天地,能敏感捕捉到气运变化,若是三长两短绝对是最下的气运。
我不人不鬼,体质特殊,早已没有气运一说。
但当即掐着手指用大白的年龄和他爱人名字测了一卦,很好,也不是他要走背运。
那么,室内不止我们两人,还有其他人!
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就成,反正门反锁了就没外人能进卧室。
我开电脑看摄像,三楼空无一人,二楼的南边走廊幽幽晃了抹黑影来,动作太快,嗖得就飘到了我门口。
那道身影被黑衣包裹了,整颗头都被头发给裹住,看不清五官。
门猛地“轰隆隆”的巨响,这抹黑影正抡着大斧头用力劈在门上,狞笑声却盖住了劈门声。
我立即拨了个110报警,那头是警察精神又谨慎的声音,我赶紧说:“对,是个陌生人闯进屋子,现在那人就在我门外!”
警察比我还紧张,问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我又赶紧给物业打了电话,物业小姐还吃了一惊:“暖暖小姐您是说有陌生人闯进了您房子?”
“嗯,你们的安保系统值得怀疑!”我冷冷地问她:“这片豪宅里住的多是全南京身份最敏感的人,无论是政客还是明星或者是企业高管,谁愿意面对这种事?”
“对不起,我们一定给您一个交代!暂且恳求您保密,公司会给您相应补偿!”物业小姐干练地说完,我就听见那头已经有人说:“已经安排了保安去,都是退役特种兵。”
物业小姐又安慰了我几句,最后吞吞吐吐地说:“暖暖小姐您若是招惹了不好惹的人,还是安排几个保镖在身边为好。”
我知道她是好意,便安慰她:“等这件事处理好,咱们再讨论安保问题,你先去休息。”
其实我已经不怎么听得清电话那头在说什么,门板的巨响估摸着已经吵醒了大白。
床头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果然是大白,他焦急地问:“你那儿怎么回事,我在摄像里看见……”
“我也不清楚,你先别出门,我也在房里不出去。”
大白重重地叹了口气:“自从来了南京就很难睡安稳觉,岑安准备接我回北京。”
以岑安每天至少来两三通电话的频率来看,他的确不能和大白分开太久,岑安顶着家里的压力坚持和大白太难,这一年来他对大白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他是实实在在心疼大白。
大白在南京陪我这么久,安全感低得每天夜里都睡不好,精神颓废得靠咖啡保持清醒,我很多次睡梦中醒来就怕他先疯了。
其实在楼兰考察那一行,我们小组里的人大多惨死,这些人里更多都是疯了之后互相杀了对方。
我忍住眼泪,清了清喉咙劝大白:“你在北京有根,早该回去。”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我只听得门板被拍得巨响,掩盖住了所有声音,我都被震出了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