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是液体状的重金属,毒性能随着空气挥发出来,吸进人体的水银若是量过大,会堵死人体血液的流通,死也会死得七窍流血。
在所有的故人墓里,放水银还能放得像是河海的墓xue只有传说中的阿房宫,那个大秦时期代表骄奢淫逸的阿房宫。
我眨了眨眼,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涩,大白一抹我的眼角,惊得叫了声。
“这是眼泪还是水银?”他哆哆嗦嗦开始拿硫磺粉想给我抹,连手都抖得都打不开硫磺粉的袋子,我第一次看他这么失态,自己也怀疑地摸了摸眼角。
我叹了口气安慰他:“眼睛被熏得流了泪而已,这水银的毒咱们扛不住。常温下的水银都会挥发成气体,碰上皮肤就能很快进入体内,剂量多了还会损伤生殖系统,后代指不定都是畸形的。”
简直比和鬼斗还无能无力,我看着快溢进体内的水银蒸汽,头脑有点沉,当下就扯了大白出去。
吕子昂也出来了,只有那个话一直不多却让我很有压力的男人没出来。
那道挡在第一个关卡和第二个甬道的石门猛地合上了,吕子昂眼皮子一跳,终究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大白拍了拍我脑袋,我一擡头就对上了他沉沉的眼睛,顿时连话都不会说,更别提去找那个很奇怪的男人。
这才没多久,大白就被磨成了这样子,我想了想容光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总觉得良心过不去。
大白却是捉住了我的手笑:“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别看了。我之前拉了他一把,他没有出来,要么是送死,要么是别有用心。以他给我的直觉来看,他属于后者,你不信就去看看吕子昂。”
吕子昂的背影沉寂,和黑夜融为一体,脚步却很稳,想来他担心的不会是那男人的生死。
于是我放心了,出去的时候立即给市医院打了急救电话。
看我们几个还生龙活虎的,实则中毒已深,指不定要漂皮肤还要洗胃什么的,想想都是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