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转播的就是我们学校!
一大排警察和新闻媒体人争执不下,我们学校那钟塔还没倒,我在视频里分明看见无数人吊死在上面!
揉了揉眼睛,这则新闻结束,又放了其他的。
我吃着全家桶,给青青打电话打不通,给吕子昂打电话一直是电话占线,给容光打电话那边又无人接听……
我现在已经够累的,不好再蹚浑水,只能爬上床睡觉。
护士夜里来过好几回,不停地给我换药换绷带,我累得翻个身又继续睡,迷迷糊糊地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醒来的时候,我是被电击给电醒的。
头上是刺眼的灯光,医生们个个绷着脸在用镊子在我身上捣鼓,时不时再来个电击……
“唔……”我无力地哼了声。
没人注意到……
“别,别再电击!”这东西对心脏不好,作为以养身为第一要务的我来说简直是致命打击。
好在医生终于发现我醒了,只卖力给我用镊子取棉球给我止血,血是黑色的,味道很腥。
我艰难地擡了擡胳膊,立即有人说:“请不要动,您正在接受抢救。真不知道是怎么醒的,我们用的麻醉剂的分量足够毒倒一头大象啊!”
“是啊,原本她已经疼到晕厥,心脏都没动静了,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有她肚子里……像是有孩子。”
“别瞎说!”主刀手制止了所有人的声音,紧接着,他利索地给我止住了血,绷上绷带。
我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还在茫然地想,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道,关键是我还后知后觉的。
刚看见正常的灯光,我就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容家主!快来人看看容家主这是怎么了!”一沓惊呼声从走廊这头响亮到那头,我紧张地撑起身子看了眼。
一声一巴掌就把我拍回了担架上,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严肃医生小哥,把眼睛往高挺的鼻梁上推了推,微笑:“你再不配合治疗,我就不干了!”
我胸口的绷带勒得太紧,没力气反驳,干脆躺尸。
到病床上躺下,外面就有人把容光也推了进来,就放在我隔壁的病床上。
容光的面上没有丝毫血色,半年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健康肤色又变成了原本的白,病弱的白特别刺眼。
尽管如此,他的睡颜还是那样平静优雅,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完全就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我浑身还麻麻的,大概是麻醉发挥了作用,我又睡了过去。
醒的时候,我睡在容光的怀里,他和我躺在一张病床上,脸色大概比我还苍白无力。
他细密的睫毛弯弯,摸起来很软,衬得眼下那颗殷红的泪痣越发精致,我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口。
手不自觉地摸到容光的锁骨,他最近瘦得太厉害了。
腹肌还在,结实又好看,和俄罗斯超模的身材有得一拼,就是
我脸红地缩回手,见容光还没醒,就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搁在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