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迈腿特快,上车后就被蒙了黑布袋,等到一个大别墅的时候还有点回不过神。
我被推进一个狭小的黑屋子,过了很久,没人找我,也没声音。
我扯开黑布袋,这个屋子都不漏光,我原本想到处摸摸,但左腿不受控制。任凭我趴在地上爬,那左腿就像被钉在原地,给我拖了后腿。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黑暗是最可怕的,我回想了很多后悔的事:没能看大白被岑安圈住心,没能看青青结婚,没能……
和容光说,我喜欢他,喜欢到他每个呼吸我都清晰地明白他的心情。
被放出去的那天,我看见刺眼的白光还有些不舒服,却被粗暴地推到了庭院里。
正中端坐着一副白骨架子,推我过来的男孩还是那天抓我的那个,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说:“会长,暖暖来了。”
“你先下去。”不知从哪飘来的声音,我看了一圈都没找到。
可那白骨架子突然就擡起了手骨,捡起那张白皙的人皮,人皮上画着一张很美艳的脸,可惜是个男人。
那一瞬间,我心肝乱颤,吓得想死。
男人冷漠的眉眼有点像容光,他说:“安家人陪你们去故宫考察不足一个月,就双双都死了,你说是不是很巧?”
这装神弄鬼的,我心里鄙视,面上温和地笑:“他们都是不错的队友,多谢你关心。但我们小队的人有实力追查的只有王玲,我帮不上忙。”
那张皮冷笑着,由着那副白骨架子拿着,把皮从脚骨那里套进去,整个动作流畅又自然。
很快,他就出落成了眉眼清淡、仿佛手一伸就能飘飘成仙的好看男人。
他走近我,捏着我的下巴一字一顿:“他们死在道法上,但王家人向来不惹协会内部成员,你们那位历史学老师又出奇老实,我想了想去,不得不怀疑你。”
这笃定的口气听得我气血翻涌,却不得不忍着脾气解释:“安佐死的时候,我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佑死的时候,我还是在医院躺着。医院里里外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信,可以去查!”
“你不亲自动手,说不定请了帮手?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小鬼的味道,还是道行很高的小鬼,连我都没资格……”
“够了,温邦,闭嘴!”一个穿着汉服的高大男人走到会长身边,冲我友好笑道:“他就这脾气,你别见外。”
这人的面孔和容光有五成像,轮廓深得像混血,眼睛又是撩人心痒的桃花眼,只是这位的眼皮子
温邦会长气得脸色铁青地瞪我,却真的闭了嘴,男人这才伸出手说:“初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我是容定国,容光的兄长。”
突然见家长的节奏啊!
我愣住,他又给我解了左腿的绳子,说:“这是协会会员发明的捆魂绳,你收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这和煦的脸、温柔的口吻让我无比受用,我想了想,还是开口:“你能帮忙查安佐和安佑的事情吗……还有、还有这安佑不是失踪了吗,怎么突然又死了?”
“你被关小黑屋多久了?”容定国说着就接通了电话,那脸猛地就沉了下去,又匆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