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扫过来,不自觉得给我一种压迫感,我硬着头皮走过去。
“王允。”
他浓黑的眉头一松,笑着伸手和我握了握,说:“暖暖小姐又瘦了。”
才瘦了三斤都能看出来才有鬼,我心里白了王允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哪里哪里,您真会说话。”
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隐隐还有人说起我的名字,可王允的手就是没松,他凑近说:“可以请你跳开场舞?”
麻将桌被利索地收走,黑压压的人群个个都是流光溢彩,我手足无措地直挺挺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反扣住王允的手,我自顾自跳起来。
他拉我贴近,我变动脚步闪开,跳出一身汗,这音乐才慢慢停下。
鼓掌声在大厅回荡,王允低头看我,声音醇厚:“你命格有变,看来和容家那小子有关。”
被点中心事,我推开他:“要你管!”
烦闷地躲到阳台,正好有人在说话,我只好奔进旁边的房间关上。
打火机的声音轻轻响了一瞬,有女人在问:“你连自家亲儿子都能做蛊,我怎么敢放心和你合作?”
“马大姐您可是高人,家大业大的不好惹,我李某是那么没眼见的蠢东西么?”
暴发户的嗓门可真大。
“你上回说的大客户介绍给我,这生意我分你三成。”
“历史学院的校长可是个大咖位的客户,你至少得分我五成。我们李家做点声音也不容易,可惜了我杀孽重,儿子出生都会夭折,难不成你愿意和我一样?”
他们又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我已经没心思去听,满心眼里都是校长的事和死婴小鬼。
校长绝非好人,我再次断定,心里突突得难受。
如果校长出了事,学校也得受到波及,最倒霉的就是应届毕业生,可能连个工作都分配不到。
像我们这些专业学出来,都是去博物馆或者挖掘不得了的东西,可我们也干不了其他活。
翻来覆去想了好久,直到宴会结束,我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王允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无意识地拿起烟要抽,但不会抽烟。
他拍开我的手,捏起我的下巴,都能捏碎我的骨头,可声音却是冷静得不得了:“烟这种东西,一旦沾染就难以解脱,你是明白人,不是么?就像是戒毒,你大概是想戒了容家家主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