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应该吵醒了很多女孩子,可我背后只有零落的几把声音。
响起朱淼淼的话,我惊慌了:“你们能看见,我背后,还剩下几个人?”
怯弱的那个看了看,开口:“只剩下五个,可是昨天,明明还有十来个人的!”
“是啊!”旁边那个嗓门大的想了想说,“不瞒你说,我们这些人以前根本不认识。就说我吧,我昨天好端端就从床上爬起来,懒觉没睡踏实,就去了学校,静坐在一个空教室里。我能清楚地感知这一切,但我耳边总是有种铃铛的声音在响,我的一举一动都没法自控,全部由铃铛的声音给把控了。”
还在哭的女生连连点头,说:“是啊,我也是被铃铛的声音给控制的,明明想跑,却不能自己。我要吓疯了,特别是看不清带我们来的究竟是谁,就好端端被埋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求着我们:“从现在开始都不睡了,小心提高警惕,以防和那些失踪的人一样……我想她们一定不是被救了……”
我身后有零散的声音也在附和,哭声一片,伴随朱淼淼的声音狠狠击打在我心上。
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我们几个人年龄不同,出身不一样,我能想到的共同点只有来自同一所学校的女生。
我问嗓门大,还在安慰胆小女生的那位:“你以前认识校长吗?”
“就开学典礼的时候见过……”
她话音一转:“你是说,抓我们来的是校长?”
还在抽泣的女生也愣住了,呆呆地眨着眼睛,过了好久,说:“我出生在95奶奶7月25号,身份证上是1月1号,你们知道为什么?”
准备吼嗓子的女生顿了顿,说:“这是阴年阴时阴日出生,天生容易撞鬼,所以你身子骨弱,是不是?”
她苦笑难辨地说:“我也是在阴时阴日生,还好生在94年,所以身子骨比你壮实点。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带我到处烧香拜佛,但我能察觉身体好像……”
“好像被掏空?”我接口,真是感同身受,小时候算是体弱多病。要不是那次在寺庙碰上老和尚,老和尚点破了我的症状,我身体才渐渐好转,现在比常人还要健康。
想到这里,事情有了眉目,我分析:“我们这些人真正的共同点大概是生日,或者说阴时阴日。”
朱淼淼这时候神色恢复了很多,除了脸色白了点,嘴唇红了点,眼神还是很寻常的。
只不过,眸光锋利了点。
她说:“校长对邪术研究得很透彻啊,我们在他布的这个风水局的阵眼里,这阵眼嘛,自然是万人坑。你们多多少少该听说过,该发生的都发生过,这是禁地,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人过来。”
等死,我做不到,但是逃出生天又是难上加难。
朱淼淼能从诡异的状态里恢复也是件怪事,趁着离我不是很近的女生们在讨论,我压低声音叫朱淼淼的名字,而后问她:“你刚才是被鬼附身了?”
她很大大方方地说:“嗯,就是困在这里不能离开的鬼。”
“你没注意么,四周都是柳树,聚拢阴气,阻碍鬼魂到处走用的。”朱淼淼笑了笑,瓷白的脸上浮现出点点血色,说:“死得太多惨烈的鬼很难超生,那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再有柳树这么一挡,这些鬼都会因为离开不了这么两三亩地儿变成厉鬼。”
她眨巴眼睛,灵动一笑:“我想,我知道校长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