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是农民出身,普通大学毕业,靠自己的努力在重点大学镀了层金,有博士的学历。
在那个年代已经很了不得,但凭真材实料而不走关系就能做我们大学的校长,不是一般有本事。
容光却笑得有些讽刺:“你知道他靠什么坐稳校长这个位置么?”
我摇头,容光说:“你们学校是建在万人坑上,这一点毋庸置疑。虽说大多学校都如此,但你们这一处最为凶险。”
“在风水上来看,这里是四面背山,水又是早就臭了的暗渠水,风水走阴,能聚拢的阴气很多。”
有种新世界打开的错愕,我说:“我们学校的建筑没有几个不走阴啊,不也没出事。”
选址看风水是开发商都会注意的标准之一,我们学校在北京算不上冒尖,那也数一数二,城市规划相关的人没必要算计我们。
除非,这是校长他们故意的!
“风水这么凶险,一般情况下不是会时常闹鬼么,学校维持不到今天啊。”我试图说服已经老神在在的容光。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打横抱起我回房。
洗了个澡,我们抱着睡在一起,他也没再提钢琴的事。
我身体的每根神经都紧紧绷着,这会儿终于安心。顾不得问学校的事,我老实地闭眼睡。
冰冰凉凉的什么贴在唇上,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一觉睡到大中午,床的另一边都没有温度。
周末比较轻松,没什么事务在身的我拉青青去逛街。
做了头发,买了几套顺眼的衣服,我们约了家小餐馆吃晚饭。
包厢里,我有些忐忑地和青青说了学校的风水问题,青青见怪不怪地说:“你还是别插手,好好做你的故宫考察比较重要。”
故宫是重要,但我总觉得容光很在意我们学校。以他的性格,不会只是因为我在这家学校所以进学校读书,他关心的,我不敢深想。
可他想了,我就不能不多想。
“容光这是关心你。”青青好笑地摇了摇头。
“容家的动作很大,有人瞎猜,说他们家要转型完全去做古董生意。”青青点了几个菜,喝了口沙棘汁继续道:“开玩笑,按正常程序来买卖古董,压根没几毛钱利润可言。”
那容光投资,意味不言而喻。
抓紧玻璃杯,明明知道容光真正想要接触的是故宫里那位、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仇人,可我就是忍不住小雀跃。
给青青夹了一筷子三文鱼,她笑道:“你也吃,别光顾着我,这么束手束脚的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安定了很多:“吃吧,这家的寿喜锅还挺甜。”
吃完饭我们游晃回家,楼下巡逻的保安按着电棍,气势磅礴地走过来,几个人面色都很冷。
我和青青之际给唬住了,拔腿就要跑。
“有嫌疑人这几天都在你们楼盘这里晃悠。”为首的保安认真地说,“为了抓取他的目的,我们故意放松了警戒。果然没两天,这嫌弃人就将楼道摸得很清楚,而且找到了你们家门口。”
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心里毛毛的,听保安说这些,心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