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过，胡杀猪在街边醒来。
周围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了起来。那些人见他面无羞耻的样子，气愤至极，对他讲道，“一个年轻人，哪里找不到正经的生活，非要在街边混吃混喝，危害百姓，真是耻辱。”
“对，跟这样的人在同一条街上相遇，真的是耻辱。”很多人附和。
见到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胡杀猪的嘴角涌上了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从背后抽出寒剑，指着那些人道，“你们谁敢再说话，我就割掉谁的舌头。”
剑上的冷光让人心里发凉。
纵使很多人不服气，但此刻也没有说话。
“乌合之众。”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潇洒离去。
在他走后，刚刚骂他的人，骂得更难听了。胡杀猪听到了，也装作没有听到。世间万事，岂能一言以蔽之。有些人幸运，能够一直一叶障目，他能说什么呢？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
他身上的酒臭味儿让很多人捏着鼻子远离他。
这时，一个小乞丐冲他走了过来。他躲开，小乞丐怒了，“你自己也衣衫不整，身上还一股臭味，居然还远离我！你要不要脸啊？”
“呵呵，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跟了我这么久，还制造这么一场偶遇，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是不是见我玉树临风，你小姑娘动了凡心，想要跟着我？”
小乞丐哪里见过这种人物，脸当即红了。“不要脸。”她从舌头里吐出这几个字。
忽而红得更加厉害了。
自己这一方萧索，让人担忧啊。
胡杀猪捏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责问。“你若是再不说的话，我就将你的衣服裤子全部扒了，挂在城门口，让人都来看看你。”
她立即捂住了胸口，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要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你若是这么做的话，就要对我负责。”
他听到负责这两个字头就大了。
现在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封建糟粕，动不动就要负责。
“喂，你不要天真了好吗？你看我这落魄的样子，是能够为别人负责的人吗？我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不好，我怎么为你负责啊？小姑娘，你年纪轻轻，自己也能够挣到钱，不要看别人的脸色吃饭，有点骨气好吗？”
她瞪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看他，似乎在思索他说的话。
他扬了扬手，嗤了一声，很是鄙夷自己，怎么跟这个小姑娘说个不停呢！
当他一走，那小姑娘也跟在他的身后。
他转弯，她也转弯。
胡杀猪一跃飞到屋檐上，那小姑娘仰头望着他，嘤嘤地哭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他孩子的死，一直都是他心口的一个伤疤。
眼下见着她这模样，心中的感情喷薄而出。他从房顶下跳了下来，很生气地道，“你要跟就跟吧，只是我过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到时候你可不要抱怨。”
“不会的，我知道你有办法弄到吃的。”她指了指房顶，说的是他刚刚那一套飞檐走壁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