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难道我不是人吗？这么久了，又是谁在这里陪着你的呢？你还孤独终老，你不是天天晚上吃过饭之后就去张家和王家遛弯吗？你还给许家的千金做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噗嗤一笑，没有想到这老太太的业余生活这么丰富。
她被人戳穿了之后，也不恼，反而看着蓝卿雪道，“姑娘，我就是觉得跟你投缘。虽然我有一个讨人厌的孙子，但这宅子的房契和地契都在我手上，犯不着听他的话。我就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留在这里陪我？”
她为难地看了一眼男子。
老婆婆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焦急地道，“你不是说很喜欢这里的奇花异草吗？这院子里只是一部分，阁楼后面还有，你要去看吗？”
阁楼？
她望着这楼房的交错，又想着这男子从那边下来，应该是有好风光，便点了点头。
老婆婆笑得极为灿烂，没牙的嘴巴张得老大，看起来有些阴森森。
她们一同来到二楼，就看到三角梅开得正好。而二楼的地板则是用石板砌成的。那老婆婆笑了，“这里更奢侈，为了让这些花开得灿烂，都是用上好的梨花炭烤的。”
她微微一笑，“那也是一件没事啊，能够看到这么好的花朵。”
孙然跟着她们上来了，很不满地嘟着嘴，“都是一些没文化的女人，能看懂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懂装腔作势。也就是我奶奶年纪大，看不懂你们这些小姑娘的花样。我懂得很。”
她忍不住了，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恶意森森的笑，看着他往后退，她笑得更加灿烂了。
这个孙然就是一个纸老虎，难怪他师妹看不上他。
“本来见你受过伤，我是不想说你什么的。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你觉得你很厉害吗？你有没有反思过，你除了没有滔天的权势、倾国的富贵，你还没什么？”
他摇头，很自然地道，“除了这两样，我什么都有。你不信在外面去走走，信不信大街上都找不出比我长得更加好看的人。”
他长得确实不错，但这话说得，有些口气太大了。
“我看你是太自信了，我夫君长得比你好看多了。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跟我回家，或者明日我将他带过来找你。”
“你夫君？”说话的是那个殷勤的老奶奶。她一脸生无可恋，“我就知道，像你这般长得好看、性情还温柔的女子，一定早早地嫁人了。你有这般的前程，我祝福你。真是可惜啊，我的孙儿没有福分。”
她一头黑线。
原来这老奶奶这么殷勤，是为了拉红线啊。那男子也很不自在，很别扭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不好了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处心积虑靠近我的女子，看来是我奶奶牵过线了。姑娘，你走吧。若是你不嫌弃，可以带走一盆晚香玉，就算我给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