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由自得转为欢喜再转为苦涩,娇嗔道,“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在讽刺我呢?”
一道利刃划破长空,冰冷在月下显得更加冷漠。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神情戒备起来。连喻初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忘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有我在。”
她自然是愿意信任他,只是这荒山野岭,就她们两个人,就是瓮中之鼈、笼中之鸟。
那些匪徒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大笑起来,“连喻初,你这一次插翅难逃!”
声音很是熟悉,是张世超。
她眼眸忽的明亮起来,连喻初也望着她,他也听出来了。
她声音清浅地道,“你将面纱扯下来吧,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来了。不要以为你穿了夜行衣,我们就不认识你了。张世超,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没有想到你这么执迷不悟。”
眼神里那一缕惊慌转瞬即逝,化为坚韧。他不屑地道,“我也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劝你弃恶从善。没想到你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要跟这个狗皇帝纠缠不清。那么,就别怪我剑下无情。”
她耸了耸肩,只觉得这张世超话语感人。
她和连喻初本就是同林鸟一般的夫妻,若是因为他一个外人几句话挑拨,她就背叛了他,那么她就是一个红杏出墙的罪人了。
也不知道这张世超念的书都去哪里了,还是这四书五经根本就养不出一个正常的人?
她略带警告地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别以为你什么都懂,就可以挟制我了。你眼下已经无法回头,我也不说会放你一条生路的话了。只盼你选择了之后,就不要后悔。因为后悔也没有用。”
她冷傲地笑了,眉眼里的嘲讽极为明显。
张世超被吓了一跳。
他回过神来之时,也在感叹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被这么一个女子吓到了。
另外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站了出来,对他讲道,“你不要儿女情长,犹豫不决了。迟则生变,赶紧动手。”
他眷恋地看了一眼她,最终还是提剑刺了过来。
其它的黑衣人也提剑刺来,他们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将他们两个团团包围。她一直被连喻初护着,那些剑光没有伤及她分毫。
但是她的心里,很是担心他。
连喻初抿着嘴唇,看得出来,他的精神高度紧张,也很镇定。
她心下一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时,那黑衣人高声叫道,“大家小心,这个毒妇又要害人了。”
这一次,她终于听清楚,这个声音就是五长老了。
她冷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这一次会有荀师爷呢。因为上一次我见他的时候,他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满心满眼里都是怨怪你不该暴露了身份。在他眼里,你应该是无能吧?”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痛苦,在他求学之时,确实都是荀师爷在一旁辅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