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丞相赶紧让人进来。
“谁敢!”连喻初这一声,震住了混乱的局势。
此时,顾阙走了进来。他面容和善,望着这一派乱象,摇了摇头。在群臣的注视之下,他走到先皇的棺材前,拿起一捧纸,扔了进去。
火光大盛,他拜了几拜。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他们道,“众位,我父兄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所以派人给我传了一封圣旨,让我制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还有圣旨?
所有人都沸腾了。
先皇到底在搞什么?
顾玉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被动无比。那些人,就像是看耍猴似的看着他,根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而他的心里呢,又对这样的现状不满。
凭什么,这些人就可以忽视他,看不起他?
越是被人看不起,就越想要做出一番成绩,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眼眸里的光,无比闪烁。
“皇叔,你不是一直都在南边待着的吗?怎么会想到来京城?是不是北御王跟你约定了什么,所以你才会过来?”
顾玉靖问得别有深意。
顾阙真的要被气死了,“你这孩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当时还觉得你心地善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我是你皇叔,你这么指桑骂槐是什么?你若是信不过我,尽可以检验这上面的字迹,还有你父皇的私人印章。不过,我也信不过你,还是叫一个客观公正的人进来吧。”
众人皆点头。
这太子殿下,确实是意气用事了些。圣旨说烧就烧,一点规矩都没有。那人还不是说杀就杀,就凭他的心情!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文渊阁的老臣们都被召集到一起,用放大镜检查那上面的字迹,每一个都是御笔亲疏。
连喻初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我不过受到父皇的宠爱罢了,父皇临终之前嘱咐过我,无论兄长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也要留你一条生路。等父皇风光大葬之后,兄长你就去守陵吧!”
他镇定地宣布了顾玉靖的结局。
顾玉靖自然是想不通的,他咆哮道,“凭什么,你这又是凭什么?”
他扑到了棺材上,大喊道,“父皇,你这又是为什么?你若是看不惯我,就尽管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一头撞在了棺材上面,倒地不起。
但御医来了之后,却说他只是晕厥过去了。额头上虽然渗出了血,但并无大碍。
连喻初的眼眸深处,都是意味深长。他挥了挥手,让人将连喻初带下去了。
刘丞相也被抓了起来,他很不服气,“老臣为国为民,四十余载。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眼下先皇尸骨未寒,你就排除异己,连喻初你好狠毒的人。”
“刘丞相,你慌什么?我将你抓起来,不过是为了刚刚宫门口的故意为难。你虽然犯了错,但罪过并不大,还是有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