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靖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堆人在拆门。他心中好奇,便逮住一个人问道,“你们北御王府是阔绰了吗?怎么要换门啊?”
那人有苦难言,只道让他去问主子。
连喻初此刻正在院子里练剑,他故意将剑尖在花蕊上挑过,每一次只挑起一根花蕊,动作精准而优美。
顾玉靖打趣道,“你们王府的门都要被拆了,你还在这里练剑,真有闲情雅致啊。”
他放下剑,喝了一口花茶,呵呵一笑,“你若是有这么一个不省事的王妃,你也宁愿拆门的。只要能躲一方清净,拆个门而已,小事啊。”
“你这是在炫耀吗?”顾玉靖的脸色已经极不好看了。
他喜欢蓝卿雪,原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皇后一直看不上蓝卿雪,想要找一个对他更有助力的贤内助。而皇上那边则一直拖延,不肯赐婚,说要等她自己选。所以才会便宜了连喻初。
要不然,一朵鲜花为什么会插在牛粪上?
“是的。”他哈哈大笑,坦白承认了。
“你……你也太无耻了。连喻初,我看你能够得意到几时!卿雪迟早能看出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的苦日子就来了。弃夫,本朝还是第一个吧?连喻初,你也算是开先例了,一定很荣耀。”
他恶狠狠地道,脸上全是嘲笑。
连喻初一点也不恼怒,只是道,“即使我和她和离了,那也是有过一段的人,已经是羡慕死很多人了。而某些人啊,卿雪与我和离,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得瑟个什么劲儿。你千辛万苦拆散我们,便宜的不过是别人而已。你又是何必呢?”
“哪个别人?”他一下子就戒备起来。
连喻初招了招手,他就凑了过来,神情专注。“前几天,有人当街当卿雪掳走,我也受伤了。卿雪后来是自己回来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保护她的。她跟我的关系,也生疏了不少。这不,刚刚才吵完架,她就让人将门拆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啊?”
他听了之后,对连喻初多了几分同情。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也要想开一点,卿雪就那个脾气。而且她长得好看,想法也跟一般人不一样。很容易让人着迷的,你注定情敌很多,你要心怀宽广。”
“我还不够宽广吗?要怎么样才算是宽广?等我找到那个人之后,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他的手捏得紧紧的。
顾玉靖望着他这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啧啧有声,“真是难得一见。以往一直看到你悠闲的样子,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我才明白,你只是没有遇到真正在乎的人罢了。你不是说她身后跟了一个人吗?你为何不从那个人着手呢?”
连喻初觉得他简直就是智障,自己能够调查出来,还用得着他提醒吗?早就水落石出了。
望着他这不满的样子,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啊,终归是棋差一招。我可告诉你,女人都是要哄的。我知道你心里添堵,卿雪什么都不告诉你。但是你这么跟她吵架,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到时候又便宜了别的男人了。”他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