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个士兵冷酷地说道。
“兵哥哥,我是胡三娘,是刘胖子让我过来的。”
刘胖子就是那伙夫的名字,那士兵上下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她和刘胖子的关系。于是面容缓和了一些,“你快点进去吧,告诉刘胖子,以后不许再有第二次了。”
她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
她走进去之后,用手撩了一下散落在额间的头发,心里有些忐忑。
连喻初此刻正在认真地看着奏折,眼神专注。
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只觉得这男子长得太过英俊了,用盛世美颜来形容也不为过。边塞的男儿大多形容粗犷,但他身上有俊秀之意,又不是男儿豪情。
她将盘子放下,温柔地说道,“将军,吃饭了。”
“放下吧。”连喻初冷冷地说道。
她将盘子放下之后,站在那里,不肯走。
连喻初擡起头,很是不解地看着她,“放下了,为何不走?”
胡三娘有些着急,他难道看不出自己的心意吗?这边塞之处,哪里会有女子伺候,四周都是男儿啊。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他居然装作看不懂的样子。讨厌,这京都府过来的男子,都是那么阴晦吗?
她心一横,开始宽衣解带。
连喻初眼睛睁大了,胡三娘却误会了,以为自己有机会,妖娆地笑了。“将军,今晚让奴家好好服侍你。”
连喻初将头往后缩,满脸都是嫌弃。“我是有洁癖的人。”
胡三娘解扣子的手停住了,脸上多了两行清泪,“将军是看不起奴家吗?奴家虽然被迫流落风尘,但一直没有轻许于人。那一日见到将军之后,心里感谢将军的救命之恩,特来以身相许。”
她扭过头,像是委屈,又像是害羞。
她这等演技,若是诓诓常在军营里的男儿,也是绰绰有余。但他从小都是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这等演技只能够叫做拙劣。
他的心里,极为不满。
“让你走,你难道不知道吗?衣服穿上,再不走的话,恐怕留在这里的就是你的尸首了。”他的话音冷酷,不容置喙。
胡三娘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
连喻初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嫌弃的,蠢成这样,还好意思过来勾引自己,简直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将军,妾报恩不得,还求一死。妾这条命是将军救下来的,还给将军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说着,就要往放在架子上的剑上撞。
“哟,刚出去一会儿,这里就在上演这么一出大戏啊!”她将手中的盘子扔在地上,气呼呼地瞪着连喻初,“有美人在侧,看来你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