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稍等。”电话那头的金秘书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今晚社长会和刘院长在一起，就不回去了，您不必担心。”
“刘院长……？”李姝妍的眉头紧紧皱起，“哪个刘院长？”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刻，随后金秘书继续说道：“刘院长是国内精神医疗领域的先驱，也是精神病学领域的学科带头人，您可以放心。”
“什么！？”李姝妍听到“精神病学”这几个字，心中猛地一震，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他为什么需要去看精神科医生！？”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金秘书看着李姝妍如此激动的反应，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措辞，然后才接着说，“这件事情除了社长本人和刘院长之外，就只有我和您知道，还请您务必不要声张。”
“这是声不声张的问题吗！？”李姝妍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一些，但语气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我是问你他为什么要去看精神科！他今天出门不是去上班的吗？”
金秘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说：“请您冷静一下，这就是我今天给您打电话的原因，我认为有必要告知您关于社长的疾病情况。”
李姝妍紧紧握着手机，手指都有些发白，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轻声说道：“……你说……”
“其实，社长罹患精神分裂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金秘书这样说着，“精神分裂症”这几个字让李姝妍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声音在李姝妍耳边回荡，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将她的世界瞬间撕裂，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因为社长一直有私下进行秘密治疗，所以情况控制得很理想，这几年几乎再没有发病的迹象。”金秘书继续说道，然而李姝妍已经无法再听进去任何一个字。
她的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厉承珏的样子，他平日里不是总是那样自信而又果决，仿佛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东西能够击溃他，怎么可能会患上精神分裂症呢？简直荒唐！
“今天社长只是按照原定计划处理工作，但是在处理工作的过程中突然发作……”金秘书的声音再次传入李姝妍的耳中，她的身体再次颤抖了一下。
李姝妍的双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所以我建议社长今晚请刘院长过来，咨询下一步的治疗方案。”金秘书的话终于说完了，而李姝妍却依然沉浸在震惊和恐惧之中。
“他……他现在怎么样？”李姝妍过了好久才颤巍巍地说出这句话，“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