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挺夫唱妇随。”店主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阴阳怪气的夸赞，本就浑浊的眼珠子在耷拉着的眼皮底下艰难地移动，就像内部有个齿轮生锈了似的。
整个人更加阴森森的了。
之前我们就推断店主的目标似乎是情侣档和夫妻档，在上门顾客中独独挑选出特别的客人，并为他们提供“量身定制”的附加作用。
单单从店主放弃演戏后说的两回话，就能感觉到那里面深深的执着与恶意。
为什么……不不，我没兴趣，对店主受过情伤、被某对恋人伤害过什么的不感兴趣，太腻味了。
即使被伤害过也不是肆意作恶的理由啊。
“小姑娘……”
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店主盯着我的目光显得十分不怀好意，怎么说？很恶毒，充满……嫉恨。
诶？嫉恨，嫉妒谁？我！？
因、因为好小伙子许晏呈吗（细思极恐Σ(☉▽☉＂a）？
打断了店主视线的是许晏呈又一蓬火焰，“闲话就不要说了，不如我们谈谈这些东西吧。”
呼应着他的话，手里提的袋子以及货架上的一些物品被灵力激出了闪烁的微光。
“谈谈这些吧。”许晏呈举起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里面的陶瓷海豹发着光，看样子也是些危险的东西啊。
不过不知道附加了什么作用，有点好奇。
“哼，”店主冷笑了一声，“没发现你修行者的身份是我有眼无珠，这点子微末伎俩真是献丑了。”
“确实挺丑，”他像是终于腻了似的把袋子扔到了地上，“心智退化的把戏玩得也不如何。”
店主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眯，看起来更小了，就像条露着凶光的细缝，“看来你们早就盯上我了，小姑娘当初来店里就是你指使的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个丫头的事肯定也解决了，真好心呐。”
是好心没错啊，怎么从店主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这么怪，穷凶极恶的犯人还嫌弃好心人来了。
噫，阴阳怪气的，举报了。
许晏呈背对着我，或者说挡在我前面，把我和那个店主隔开。
也因此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语气、动作里猜测他此时是什么样的脸色。
“看到那个摆件时，我还想过店主是否并不知情，”他不急不缓地说道，“不过现在已经明白了，你根本是故意的，这些东西或许就是你亲自制作、附加的。”
“哈哈哈哈哈，”店主突然狂笑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得意、愤怒、不甘与恶意的表情。
“多简单呀，只要动动手指，不管本质上是什么肮脏下贱的东西，她们就都会欢天喜地地捧走了。”
店主慢慢从狂笑中平复过来，“就算是鬼皮，鬼角，或者尸体里长出的蛆虫，只要样子好她们就都喜欢。”
嘴里叨念着视线却转向了我，“你说是吧，你也喜欢那些垃圾。”
“利用能力去杀害作弄普通人，有什么可得意的。”我厌恶地皱起眉，“还有，会喜欢那些东西不正是你欺骗了他们吗？”
真够恶心人的。
“不是我！欺骗她们的不是我！”店主声嘶力竭地大喊，涨红的脸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她们，就算知道了虚假外表下是什么东西，仍旧不知悔改，不知悔改！”
“她们该死……”
哈？精神错乱了？该死的是你。
不过我闻到了八卦的气味，或者不如说从店主的话里，我可能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许晏呈肯定也有些想法。
原来“他们”其实说的是“她们”啊。
店主的精神应该很不稳定，所以才会轻易就说出来了吧。
切，神经病跑出来害人了。
本来低着头不停重复着他们该死的店主，突然扬起脑袋紧盯着许晏呈，两只小眼睁得大大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你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