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总之,”我低头叹了口气,“以后把寒气收一收再靠近我啊。”
“原来还有以后?真是开心。”他笑弯着眼睛,乍看一副欢欢喜喜的表情。但是,以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的经验来看……
假的,都是假的。
枉我一开始时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光风霁月的君子,起码是个温柔系的。
可惜,时间一长,许晏呈就现出原形了。什么温和民国先生,就是个喜欢开玩笑、喜欢恶作剧、喜欢看人笑话的家伙罢了。
会被区区皮相迷惑的我,真是太失败了(痛心疾首脸)。
“啊,你头发乱了。”他上前一步,微微倾下身,将我乱了的刘海拨弄整齐。
带着凉意的手轻轻拂弄着我的头发,只是这么小这么小的一件事,他的神色却极其认真,就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真是……莫名其妙,我稍微垂下目光,竟下意识想要退避。
会被如此皮相迷惑的我,情有可原啦。
“怎么了吗?”
该死的是许晏呈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僵硬,还开口问我。哈?你想叫我怎么说?
“嗯?什么怎么了?”我偏过头故作无事的样子,如穿叶飞花般冷淡地瞥他一眼,语带嫌弃地说道:“请为我的身体健康多考虑一些。”
他立刻会意地松开手,后退几步,回到了我感觉不到他的寒意的安全距离。
空间总算不那么逼仄了,许晏呈转过头去瞧与荔枝奋战至今的小客人,我才暗暗地呼出一口气。
不过,我俩刚才那么破廉耻地假装恋人,都被小麻雀它看个一清二楚了……
没关系的,它还不是妖怪,既化不成人形,也不会说人话,幸好幸好。
这是最大的安慰了。
送走小麻雀后,我便继续画我没完成的稿子,许晏呈也依旧回去看他的书,房间里重归平静。
仿佛小麻雀没有来过,我们也没有获得什么新的信息一般。
但实际上怎么样就只有我们心里清楚了,他的话,我有悄悄地看了几眼。可惜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认真沉浸在书籍的世界中,还是在思考周六计划的事。
反正我是静不下心来,总是忍不住想到计划行动的事,紧张得不得了。
老毛病了,每逢比较大的事,比如说考试、演讲、以及任何需要我在公众场合表现的,都会忍不住紧脏(心怦怦闹啊)。
而事情过去后,就会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可是,我都这么紧张了,班里的同学还会羡慕我在台上特别镇定,一点都不紧张……
关于这个误解,盈盈知道得很清楚,她还拿这个调侃过我。
说什么如果喜欢我的笑,那就去看我的德育报告啊演讲啊朗诵啊,绝对物超所值。
我:ヽ(。_)ノ
是的,这就是原因了。因为太过紧张,又不愿将这份难堪暴露于众人前,所以我会用充满余裕的笑容来进行掩饰。
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