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方是绝对对立的话，肯定会互相对抗以至于影响到我的。
许晏呈接过刀柄把玩了一下后就放到了桌子上，我顺势问了问关于灵气与阴气的问题，还大致说了下自己的理解。
他听完后忍不住笑了笑，对我说道：“嗯，绝对对立谈不上，应该算相对对立吧，你想的还是可以的。”
不待我催促，他就继续开始向我解释，“一般来说，那些道士们都是灵气，鬼不用说基本上是阴气，我嘛，算特例之一。”
“特例之一？意思是也有和你一样的鬼咯，”我咂摸着“之一”这个词问道，“那你是不是和故事里的‘鬼仙’差不多，所以才会同时拥有灵气与阴气？”
“差不多吧，”许晏呈失笑，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如何对我说明，“不过可不是《钟吕传道集》里说的那种鬼仙。”
钟吕传道集？那是什么玩意儿……我不禁露出些犹疑之色，之后百度一下瞧瞧？
他看出了我对那本书的陌生，主动解释道：“那是本主要讲些内功内丹术的书，没什么有趣的内容，不过你要是有兴趣也可在极度无聊之时浏览一番。”
“哦。”这样啊，我略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虽然说它无趣但似乎也没说是胡言乱语，看看应该有用吧？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本书究竟无趣到什么程度了。
“可作助眠之用。”
许晏呈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轻轻松松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表情倒还是很正经，可惜眼睛里狡黠的笑意太明显了。
喂……太过分啦。
“你又用不到这些所谓的内丹之术，”眼前的是周身气质温和如春风般的年轻人，一个不像鬼的鬼。
以他的那副模样若是骗人绝对无往不利，可现在说着这句话的他却不再是那般温文尔雅了，反而流露出几分睥睨来。
“只要跟着我，自能令你修行有成，不必拘泥于那些凡俗之道。”许晏呈的脸上是与往日不同的表情，更加自信，更加骄傲，情绪也更加的外放。
但我却觉得，此时的他与平时温和的他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
“怎么了？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么？”
我的思考突然被他的声音打断，至于是一样的什么我也不再想下去了，反正也无所谓啦。只是看他那副样子真不爽啊，我微微地撇嘴，有些没好气地偏头说道：“气势倒是不错，可惜太像反派说的话了。”
“是吗？”许晏呈不以为忤，笑着托腮说道：“上天作证，我可是个好鬼。”
呃……看见他那张笑眯眯的脸，配合上他说出来的话，不禁觉得自己被微妙地哽了一下，什么人啊这是，不对，什么鬼啊。
不过好像没怎么见过这种温和又爱笑的反派BOSS啊，我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各种影视剧、小说和动漫，好像确实没有吧？
蓝染没揭下伪装时倒是个老好人样儿，温淳仁厚，但是也和许晏呈的性格不同嘛。
咳咳，好像我总是拿蓝染和他作比较，没办法，蓝染给我的印象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