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这种凝滞感也一直都存在着,房间里的气氛很难受,我知道我的情绪应该不难发现,对他下意识的抵触与逃避也很明显吧。
即使我有努力调整情绪,也控制不了行动与言语上不由自主的流露。现在想想,之前我对许晏呈,虽然有点不怼他不得劲的意思,还经常腹诽什么的,但是那种亲近感也做不了假。现在再让我对他发自内心的笑,抱歉,实在做不到。
许晏呈肯定发现了呀,要不然也不会呆在书房里基本上不出来吧。
很贴心不是吗?既然发现了我的抵触,就自觉不出来碍我的眼。可我怎么更不高兴了,偶尔瞥过书房紧闭着的门,心里的憋屈感就更深。
我没有什么我抵触他还非要让人家过来贴我的冷脸的想法,但是,他这样做是完全没有想要解决问题的意思吧?不管我为什么改变了态度,都无所谓是吗?
好啊,无所谓嘛,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他救了我,我给他提供住处,理所当然的公平交易。
至于双方努力营造和谐友好的关系?别开玩笑了,根本没有必要。
还好,周一下午就有课,能暂时离开这里,我走出家门时竟然感到了轻松。
外面的阳光依然很强,天气太好了也很讨厌啊,我戴上遮阳帽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往学校赶。等我坐在教室里吹电扇都好一会儿后,盈盈她们才过来,毕竟现在还有十五分钟才上课,来得正是时候。
炎热的天气,困倦的下午,乏味的课堂,学生开个小差什么的似乎很容易理解。但是只要我一有放松的念头,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当初许晏呈对这类行为的轻蔑。
那时候还没找好房子,因为我住在女生宿舍的缘故,许晏呈经常性地在学校里转悠,看见学生们在课堂上玩手机、睡觉什么的,次数也很多。他并没有说出来,但我大概是忘不了他眼中的轻蔑之意了。
一想到那家伙看垃圾似的眼神,我就忍不住坐直身体,不至于吧,学生只是不听讲就是垃圾,那更过分的人呢?品行恶劣、道德败坏,这些人才叫垃圾吧。
不过,反正我是不愿意再开小差了,谁会愿意被人那样看待啊。
努力打起精神,一直逼迫自己认真听讲,就这样疲惫而痛苦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时光。等到放学和盈盈她们去食堂吃饭时,我累得都不想说话了。
在路上蒙川先是神神秘秘地问我们:“哎,你们听说了吗?学校闹鬼了!”
她眼睛里满是兴奋感,那种感兴趣的光简直要亮瞎人眼,直到我们全部都好奇地看过去,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就是C座教学楼,听说大半夜里有人唱歌,保安以为是有学生还留在教学楼里,就进去找,可是他转了一整栋楼都没发现人。”
“是不是学生藏得太好了呀,肯定不想被保安抓住的,”盈盈提出了不同意见,吴嘉认同地点点头,也开口说道:“也有可能不是人躲在C座,而是在那儿藏了能放歌的设备,搞恶作剧。”
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其实每个学校都会有自己的鬼故事啦,有的充满特色,但大部分的都似曾相识,故事内核基本没变嘛。
不只是学校,就连朋友圈或者口耳相传间,都会出现同样的鬼故事被冠以不同的地名这样的事,当然还要加上“这是真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