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课嘛,只要不是太过分,老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宿舍的几个倒没考虑逃课,逃一节课是轻松,但万一点名被抓到就得不偿失了。
很可能会被挂的……
我以为毛概课会在昏昏欲睡—强迫清醒—昏昏欲睡中循环度过,没想到却因为一个猜测精神了一下午,配合四周萎靡的同学们,看到我这样的乖学生想必老师会倍感欣慰吧。
可是我才不想这么精神QAQ。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和其他同学一样,我摊开课本拿了支笔,听着老师念书上的内容,划重点,嗯,划重点,全是重点,zzz……
迷糊中突然惊醒,我小幅度地擡头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很好,一切正常。当我扫过右边睡得正香的乔盈盈时,余光却瞧见了什么不太对的东西。
啊哈哈,呆在窗户上的也有可能是一年二组的坂x同学啦。
个鬼!
先不说次元问题,那团黑乎乎只能简单看出人形的是不是人都有待商榷,姿势如此扭曲地卡在窗户上是在搞什么笑啊!
冷静,冷静,我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超帅气冷淡小仙女啊。
很快,偶像包袱就帮我搞定了这一切。
新世界的大门什么的比不过人设重要,就是这样。
我带着极含蓄的微笑注视着老师,并不断随着他的讲解低头勾画课本上的内容,端着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却在低头、擡头间用眼角余光观察窗户上的东西。
不管那玩意有没有神志,有没有视觉,我都不想被它发现。
如果它突然回头看我,我不保证不离着大半个教室把手里的书通通砸过去。
就这样,过了大半下午,课间时我和盈盈一起去厕所。还好,厕所里没有不知羞耻的东西。
我暗暗舒了口气,感觉浑身都放松下来,“谢珂,你上节课怎么回事呀?竟然那么认真听讲,”盈盈洗完手一边甩水一边问我。
“我醒了好几回看你都听得很投入。”盈盈有点奇怪,毕竟我之前是不会这样的。
“我想现在听听看,期末复习时说不定会容易点。”我非常正经地回答,看样子她们并没人看见那玩意,对她们说了反而不好吧。
盈盈并没有纠结这个小事,几句话就偏到了天边,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笑脸我也忍不住笑了。
回教室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盈盈,我好像听谁说咱们公共课教室的哪儿是坏的,是吧?”
她想了想,“嗯……对,教室那边第二个窗户好像关不上,请人来修也没修好,最后就在外面安上了防盗网。”
我回想了下那东西卡在窗户上的姿势,发现自己找到了窗户关不上的原因,恶,我可不想成为三流鬼故事中的侦探。
无法放松、备受煎熬的一下午总算过去了,晚饭后我躺在床上休息,不玩手机、不玩电脑,而是闭着眼静静思考。
在舍友们闹出来的小声动静中,我仔细回忆了下看见的东西:车棚里一个,窗户上一个,还有教学楼拐角一个,围墙边的灌木丛那个也是吧……
感谢偶像包袱,起码暂时我还没有引起那些东西的注意。
根据我多年来观看各种影视作品、阅读各种相关书籍的经验来看,能看到它们也就意味着能被它们注意到,而被它们注意绝对不会是件好事。
鬼故事的主人公只有死或者比死更可怕,这样两条路选。
而我对成为某个鬼故事的主角没有兴趣。
那我是为什么突然看到了呢,游泳馆……吗?
我睁开眼,看着雪白的房顶,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可能的猜测,这么说的话,昨天晚上听到的拖拽声也不太对咯。
也是,明明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有些无力地捂住眼,感到身心俱疲,却突然想到《咒怨》中透过指缝能够看见鬼的方法。不知是怎么想的,我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透过缝隙向上看去,依然是雪白的天花板,没有出现正盯着我看的家伙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