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辞看得痴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痴迷。
他傻傻地笑着,声音带着酒后的微哑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槿儿妹妹……今日真美……我终于……终于娶到你了!”
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着他,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你终于是我媳妇了!是我……从小时候起就一直盼着的媳妇!”
他说着,滚烫的泪水竟真的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裴云槿看着他这副又哭又笑的傻样,无语地翻了个娇俏的白眼,嗔道:“出息!果然还是那个小哭包,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
“我……我这是喜极而涕!喜极而涕懂不懂!”
江砚辞连忙用手背胡乱抹去眼泪,像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大男孩。
“不懂。”
裴云槿故意板着脸,眼底却藏着笑意。
“哼!不跟你计较!”
江砚辞凑近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和紧张:“槿儿妹妹,今日……开心吗?”
裴云槿看着他真诚又傻气的样子,心中柔软,唇边绽开一个真心的笑容:“开心!”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而后喝完合卺酒,交杯换盏间,两人的脸颊都染上了红晕。
放下酒杯,气氛陡然变得有些暧昧和紧张。
江砚辞看着烛光下愈发娇艳动人的妻子,喉结滚动,手心都沁出了汗。
裴云槿感受到他的局促,故意挑眉,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会吗?”
这话像踩了江砚辞的尾巴,他立刻挺起胸膛,强作镇定:“看……看不起谁呢!我当然会!”
只是那微微发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哦?”
裴云槿拖长了尾音,眼神里满是戏谑:“是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
江砚辞急了,梗着脖子道:“我可是……可是专门去找书学习了的!”
然而,事实证明,理论知识和实践操作之间,确实存在巨大的鸿沟。
裴云槿蹙起秀眉,忍不住轻呼出声:“江砚辞!你不是会吗?”
江砚辞急得额头冒汗:“我是会啊!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那现在你在做什么?”裴云槿没好气地问。
“呃……好像……是有点不对……”
江砚辞尴尬地停下,眼神飘忽:“那……我再看看书?”
于是一刻钟后。
他放下书,自信满满道:“这次我是真的会了!”
裴云槿简直被他气笑了:“呵,你最好是!”
“你相信我!”
裴云槿看着他这副视死如归又带着点傻气的样子,忍着笑:“嗯,我等着。”
这一次,江砚辞仿佛真的打通了任督二脉。
红烛静静燃烧,暖帐内温度节节攀升。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浓黑渐渐转为深蓝。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缝隙悄然潜入。
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裴云槿早已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浑身酸软地伏在锦被之中,气息未匀。
她并未习武,体力自然无法与刚开荤、精力旺盛如初生牛犊般的江砚辞相比。
然而,食髓知味、意犹未尽的某人。
看着怀中妻子慵懒娇媚、如同被雨露彻底滋润过的海棠花般的模样。
刚刚平息的心火竟又“噌”地一下燃烧起来!
他眼神再次变得灼热,身体又不安分地贴了上去……
“江砚辞……!”
裴云槿猛地睁开眼,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羞恼。
抬起酸软无力的手去推他,“你个……混蛋!天都亮了!”
回应她的,是某人更加热烈的亲吻和一声带着餍足笑意的低喃:“嗯……我知道……可是槿儿妹妹……我……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