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手,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毫不犹豫地、略显急促地扯开了自己中衣的系带。
那件湿透的白色中衣瞬间滑落,无声地沉入池底。
叶溪浅瞬间瞪大了眼睛。
震惊地看着眼前袒露的、属于男性的精瘦胸膛。
她下意识地低呼出声:“你……”
裴云深看着她眼中的震惊。
苍白的脸上却缓缓绽开一抹带着极致诱惑和坦荡的笑意。
那笑容里甚至有一丝属于少年人的促狭。
他俯身,滚烫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低沉的嗓音带着水汽和情欲的沙哑,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你五年前….不是一直都想要吗?”
他的气息灼热,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笃定:“现在……可以了。”
叶溪浅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疯狂擂动。
她当然记得五年前那些情动之时。
她故意让他每次欲火难耐,但却总被他以“留待大婚”为由温柔而坚定地拒绝。
此刻听到他旧事重提,羞赧瞬间席卷了她。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声音微颤:“你……你不等到大婚了?”
裴云深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动着胸膛,也震动着紧贴着他的她。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如同最深的漩涡,要将她彻底吸入。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深情和一丝历经生死后的豁达:“我们已经拜过堂了,溪儿,而且……就差圆房了。”
其实叶溪浅一直觉得他们的大婚不算完整。
而且只要一提起来,想到的全都是那些伤痛。
所以她一直都有遗憾。
她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婚礼。
看见叶溪浅沉默,裴云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眼神炽热而坦诚,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乞求。
却又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占有欲:“我想要你,现在就要,可以吗?”
那直白而滚烫的话语,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
叶溪浅看着他眼中那份失而复得后、几乎要将她焚毁的渴望。
看着他苍白却写满坚定和深情的脸。
眼中已是一片潋滟的水光和全然的交付。
她微微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角,声音轻如呢喃,却清晰地落在他心上。
“自然.….可以。”
得到许可的瞬间,裴云深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那是一种混合着狂喜、占有和无限珍视的光芒。
他不再犹豫,带着五年思念和压抑的滚烫气息再次席卷了她。
他的吻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缠绵。
他的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纤细却充满韧性的腰肢。
另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
缓缓地、试探性地移向她胸前中衣的系带。
指尖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和生涩,那动作却异常坚定。
在叶溪浅微微屏住的呼吸中。
那最后一层湿透的、象征性阻隔的束缚,终于被轻轻解开。
薄薄的中衣如同凋零的花瓣,无声地滑落,沉入温暖的水中。
池水温柔地包裹着两人。
裴云深的目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终于得见圣光。
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和痴迷。
落在了那曾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却从未真正得见全貌的、属于她的美好之上。
那莹润的肌肤在氤氲水汽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优美的线条起伏如同最完美的造物。
他曾无数次隔着衣衫感受过这份柔软。
却远不及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震撼。
他喉结剧烈滚动,呼吸骤然粗重。
眼中除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欲,更添了一种近乎顶礼膜拜的珍视和满足。
他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
跨越了生死,跨越了五年绝望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