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想办法破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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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浅武功高绝、医术通神,又有残存系统之力相助。
因此她与裴云深之后几番周旋,数次都从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脱。
但裴云深的疯狂与执着,如同跗骨之蛆,永无止境。
他不惜一切代价,将追捕的网越收越紧。
最后一次交锋,发生在城郊一处废弃的庄园。
叶溪浅本已利用地形和系统提供的短暂干扰制造了脱身机会。
然而,裴云深仿佛预判了她所有的退路。
他不再像前几次那样被愤怒完全冲昏头脑。
而是展现出一种冰冷的、近乎可怕的算计。
他亲自守在了叶溪浅自认为最不可能出现的一条退路上,如同蛰伏的猎豹,精准而致命。
当叶溪浅的身影出现在那条狭窄的巷道尽头。
裴云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
他没有怒吼,没有质问。
那双布满血丝、深陷的眼窝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冻彻骨髓的寒冰。
以及一种令人心悸的、终于抓住猎物的偏执光芒。
叶溪浅心头剧震,瞬间明白自己落入了绝境。
她反应极快,内力瞬间凝聚,指间银针寒芒闪烁,身形急退。
但裴云深已经疯了!
他燃烧着生命最后的力气,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同归于尽般的决绝。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
只是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最让叶溪浅无法抵挡的方式——
用他那副看似病弱不堪、实则蕴含着恐怖爆发力的身躯,狠狠地撞了上来。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叶溪浅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
凝聚的内息瞬间被撞散,手中的银针脱手飞出。
而此时,裴云深的身影已如乌云般笼罩下来。
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同深渊在凝视。
随后,一只冰冷得如同寒铁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精准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抓到你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低沉而危险。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叶溪浅的耳膜。
叶溪浅奋力挣扎,内力鼓荡,试图挣脱这铁钳般的禁锢。
然而,裴云深的手纹丝不动,仿佛那具病弱的躯壳里蕴藏着钢铁般的意志和力量。
他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在她身上几处大穴疾点。
精纯而霸道的内力透体而入,瞬间封死了她所有的经脉。
内力被锁,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叶溪浅便没有再徒劳挣扎。
她若不是不忍心伤他,他怎么可能抓住她?
她只是冷冷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痛楚,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苍白、瘦削、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疯狂。
还有那刺目的、如同霜雪覆盖的满头银发。
五年时光的摧残,清晰地刻印在这张曾经俊美无俦的脸上。
他真的变了……
变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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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关进了侯府地牢。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
潮湿、阴冷、混杂着铁锈和腐朽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摇曳的火把将狭窄通道映照得光影幢幢,如同通往地狱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