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羲还未正式与冯渊结为义兄弟,这样祭祖的大日子,自然是不能跟冯渊一起进祠堂的。
过了下元节,次日便是结义礼。
从清早开始,便有源源不断的客人来神判府观礼。
冯渊吩咐老管家接待各位客人,他只请了官位相当的人前来观礼,皇家那几位龙子,冯渊一概忽略了,他是不欢迎的。
结义礼是很正式的场合,正式结拜之后,冯渊便带着柳文羲进了祠堂,再拜,这就不能让外人进祠堂来旁观了。
将柳文羲的名字记在了族谱上,冯渊便带着柳文羲出了祠堂。
这之后,便是宴席。
宴席结束,已是入夜。
忙碌了一整天,哪怕是冯渊,都有些累了。
歇了一晚,次日柳文羲便回了国子监。
柳文朝来正院辞行,冯渊将他请到了书房。
“苏州那边,你已经没了亲人,唯一的亲人都在京城,你何必一个人孤零零的回苏州呢?”冯渊挽留道。
柳文朝犹豫的道,“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冯渊反问,“如今文羲已经正式与我结拜为兄弟,那么我也是你兄长,就住在兄长府上难道不好?你是苏州今科的小三元,这个成绩入国子监学习不难。”
柳文朝默然。
他觉得,柳文羲这里已经欠了冯渊许多人情,他再赖着,传出去也不好听。
“是怕人非议?”冯渊了然。
柳文朝讪讪,“我不是这个意思。”
“倒也不用想那么多,我既然留你,自然是有理由的,”冯渊喝了口茶,“文羲到底年轻,我忙于公务,他一个人在国子监读书,虽然不担心有人欺负他,可就怕有人在暗中算计,他没你稳重,也没你精明强干,若是被人算计了,只怕要栽个大跟头。”
拿柳文羲当突破口,柳文朝果然认真了许多。
“有您在,还有人敢暗中算计?”柳文朝眉头皱起。
冯渊笑了笑,“我虽被敬称神判,但也并非真就是神了,这满京城,恨我的人可多了,我这里他们动不了手,难免会冲着文羲去,他经历的少,没见识过人心黑暗,再聪明,也免不得遭人暗算,你不同……”
何处不同?
柳文朝从十四岁开始,父母双亡,还得照顾年幼的弟弟,面对外界的风风雨雨,柳文羲能安然长大,可都是这位长兄挡下了一切。
当初柳文朝被陷害入狱,非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没有权势。
再聪明的人,没有权势,在这个世道,只能任人宰割。
柳文朝最终还是被冯渊说服了,留了下来。
随后,冯渊便去了一趟国子监,寻了国子监祭酒,吃了顿饭,便定下了柳文朝入国子学的事。
柳文朝本就能入学,冯渊只是去打个招呼,避免柳文朝被为难。
自从柳文朝也留在了京城,神判府的人,也多了两个。
柳文朝虽然没有与冯渊结拜,可因着柳文羲这层关系,便也以兄弟相称,关系虽然不必冯渊和柳文羲亲密,可也比寻常的朋友强得多。
一晃眼就到了年底。
神判府虽主子不多,可到底是官宦之家,人情往来,年节的随礼,桩桩件件都要甄英莲操持。
不过短短七八日的功夫,甄英莲的气色就憔悴了许多。
冯渊瞧着心疼,“府里的事,你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这样多累?”
“虽不用亲力亲为,可还是要了解的。”甄英莲冲他笑了笑道。
要想管好府里的事,虽然不用亲力亲为,可府里的大小事,她都要清楚,不然就会被蒙蔽。
她可不想像荣国府一样,养出了一大家子吸血鬼,还当忠仆一样信重。
“我看你气色很差,我叫管家拿我的名帖请个太医给你看看,别是病了。”
“哪儿就那么容易病了?年节边上,还是别请太医上门了。”甄英莲拒绝道。
冯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叫来管家,让去请太医。
甄英莲拗不过他,只能从了。
哪知太医请了来,一诊脉,却笑着道喜。
夫妻二人都愣住。
“张太医的意思是……”冯渊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太医笑呵呵的道,“冯夫人这是喜脉啊,”顿了顿,“将将两个月,月份尚浅,夫人近日有些劳神,需得好生休养。”
“可要喝安胎药?”冯渊反应了过来,紧张的询问道。
张太医摇头,“不用不用,好好休息便是了,这药也不能乱吃,需知是药三分毒,能不吃便不吃是最好。”
冯渊应下,忙叫管家给了荷包,又亲自送了张太医出去,路上询问了怀孕的妇人有什么禁忌。
作者有话说:
全家都羊了个遍。
现在都已经好了。
真是绝了,自从国家放弃治疗,全家都羊了,亲戚朋友也全羊了。
羊了不可怕,可就是难受。
大家也还是尽量做好防护,没症状的那还好,有症状的那真是难受的要死。
后续的卷已经另开了文,开放了文案,书名是《红楼男主开挂了》
黛玉的CP,考虑到有些读者雷贾宝玉,思来想去,还是改了人选,哪怕是穿越的,好像还是有点膈应。
暂时就这样。
文已经在收尾。
本书欠的更新,昨天我整理了一下,都已经整理了出来,下本书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