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给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计划就开始了。
皇帝深深看了皇后一眼,这个女人是有些聪明的,不然也不会爬上皇后这个位置。
可是她太狂妄了,以为有了皇后的身份,膝下有皇子,背后有御史大夫,就可以高枕无忧。
却不知道……这天下,应当是他这个皇帝的!
“来人。”皇帝声音沉沉,“将皇后打入冷宫,褫夺封号,收回凤印!看在往日情分上,就不贬为庶人了。”
“二皇子白景琦,幽禁皇子殿,终身不出!”
次日一早,御史大夫乞骸骨,皇帝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准奏了。
与此同时,一道赐婚的圣旨传到了镇北侯府中。有了圣旨,宋知许与江亦衡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再无人能够撼动。
官学中。
宋书年打着哈欠早读,困得眼皮打架,背出来的诗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宋书远正准备纠正,却听旁边一声嗤笑,不屑道:
“这就是宋家的子弟么!果然乡下人,也不知道是凭借什么本事攀上了镇北侯府,将江世子迷得昏了头去,居然把这三个榆木脑袋送到官学来!”
此人名唤孙骏惠,算起来要称皇后一声表姨母,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官学消息闭塞,他尚且不知道皇后已经成了废后,只知道自己的表姐安宁公主喜欢江世子,却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截了胡。
如今看见宋家三兄弟,自然满脸不忿,必要冷嘲热讽一番。
其他人知道孙骏惠的身份,纷纷阿谀奉承,跟着他一起嘲讽: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三个人进来官学有什么用!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
“话可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人家有过人之处呢?就跟他们的姐姐一样,在那方面,格外过人,才能把江世子迷得找不着北了!”
众人哄笑起来。
宋书年自己被骂并不气恼,可是他们却说自己两个哥哥是榆木脑袋,还明里暗里讽刺姐姐,这便叫他忍不下了。
当即攥紧了拳头,瞪眼看去:“管好你们的嘴!不许说我姐姐!”
孙骏惠看着他的拳头,更肆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还想打我不成?!来啊!你打啊!”
“只要你敢动我一个指头,我就让我表姨母杀了你姐姐,再把你们三个发配边疆!”
学堂里的墙头草都跟着孙骏惠耀武扬威,也有看不下去的,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悄悄跟宋家三兄弟说:
“你们惹不起孙骏惠的!他表姨母是皇后娘娘,表爷爷是御史大夫!你们姐姐才是九品芝麻官,连个职位都没有,怎么跟他斗!”
“对啊,不要逞一时之快,反倒牵连了你们家里人!”
宋书远攥住宋书年的拳头,沉声道:“书年,官学中不可斗殴。”又看向孙骏惠:“你我好歹同窗,说话不要太放肆了!当心我告诉柳夫子!”
“柳夫子?”孙骏惠大笑起来,“柳夫子是我表爷爷的学生!你说他会向着谁?”
“我告诉你们,蝼蚁就是蝼蚁,就算攀上了高枝儿,也是蝼蚁,改变不了的!”
“你们就是穷命,就是贱命!你们姐姐也是个破烂货,哪里比得上我表姐金枝玉叶!我劝你们照照镜子,认清现实!赶紧把江世子还给我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