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并非怪汝,只是怕汝的执念太深走上歧路,所以白日里才放了狠话,我只是出去走了走,并没有抛弃夫君,嗯?”
回过身,摸了摸夏戡玄棱角分明的面容,轻轻踮起脚尖给了他一吻。
“你还生我气么?”
“自然生,虽说我白天的话狠,但夫君若敢做,我确实不会阻止,就散了这身功力,与那些人变为同样的无情无欲好了。”
“呵……你真是我的克星,克了我的心,让我牵肠挂肚,了解情之一字对人的重要性么?”
“那是当然,我嘛,就是生来克君的,让汝牵肠挂肚,让汝明白□□,乃是人生存的基本,没有□□,何以称之为人?”
“对,呵呵……”
敞开心扉的一场相谈,是心与心的交契,温暖的泉水,浇过背上,浸湿了一头白发,夏戡玄在身后给她洗着长发。
等到两人洗漱好,已经是下半夜了,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儿,上了榻,蜡烛吹灭,他人再上了床,一个团子就滚了过来,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身。
唇角扯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他将人温柔的搂进怀里,好梦一夜到天明。
次日,久违的一抹阳光升起,夏戡玄起了身,正在案几边练字,今日事情并不多,难得清闲,所以他就在房里练字。
时不时擡头看看帘幕后面,雨禅心还在睡着,看来昨日累的不轻。
“主事~”缨倩扒着门框,伸出了一个脑袋出来,她的声音极小。
夏戡玄皱了皱眉,停下笔,拂袖走了出去。
“何事?”
“主事,金洲凤族派人来找夫人,说是请夫人给她们的皇夫治病,听说就是夫人的那个师兄,南黎,他快不行了,所以在外面正等着呢,都催了几遍了。”
缨倩用极小的嗓音一通回报,时不时伸头好奇的看着房门,奇怪,平常夫人不管何时都是准时起床,怎的偏今日这样晚,日头都居中了。
该不会真受伤了吧?想到这里她脸色不善的看着冷肃的夏戡玄。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东西。
“为何这样看吾?”夏戡玄一脸莫名。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缨倩灿然一笑,直摆着双手,咱是个小人物啊。
“嗯。”夏戡玄冷沉的凝了缨倩一眼,回身进了房间,南黎是禅儿的师兄,虽然两人因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徒弟而闹僵,但医治的决定权,还在于禅儿,想了想,夏戡玄走到床边,掀开床帘,看着睡颜安静的人。
“禅儿醒醒。”
“唔,夫君……”雨禅心咕哝了一声,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眼,视线清楚了,她才道:“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午时?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一骨碌坐起了身,她挠了挠一头秀发,起的这样晚,还是头一遭,而且昨天从瑶光台回来,还没有告诉夏戡玄,让人准备些婚礼用品,她昨天可是说了夏戡玄亲自给他们准备东西呢。
夏戡玄见她挠头,一把将她的手握住,放在掌心里捏了捏,:“就是起的晚了些,没什么要紧的。”
他又不是不让她睡。
想到这里他开口,准备将凤族派人来请她的事情告知一下,谁知一开口,就是异口同声。
“对了,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