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6,冰帝迹部领先!”
你的左手应该已经重得擡不起来了吧?可是你仍然又发了一个球,眼神是没有变过的坚毅。
而迹部应该也到极限了,只是,两个男人激烈的灵魂,通过网球碰撞在一起,谁都无法让这场比赛停止下来。
这,就是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
我眼中含泪,泪水已经迷蒙了视线,但我仍然张大双眼,任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我答应你的,不会移开注视着你的目光,你感觉到了吗?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小雅……”谁轻轻地叹息,拿出手帕拭去我的泪。
“不二学长,你挡到我了。”我向右移了一步,继续看着他。
“手冢会赢的!”
“我知道!”
又一个零式削球,可是球没有滚动,被迹部飞扑救球成功。
我的心紧缩起来。
手冢领域,他的回击,球却没有过网,“啪”的一声,打在网上。
“比赛结束!冰帝迹部获胜,比分7:6!”
没有一声欢呼。
全场静默。
我看着站在场中央的男人,琥珀的眸子紧闭,阳光下,鬓角的汗珠顺着俊美的线条滑下,晶莹剔透,顺着脸颊、下巴,轻轻地掉在地上。
宛若最完美的神明降临人世。
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所有的颜色都变成黑白,只有他,天地之间唯一的存在,那蓝白相间的青学正选队服,茶褐色的碎发,昂首屹立的身影,嘴角释然的轻叹,烙印成记忆中永生不灭的风景。
迹部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谢幕,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眨眨眼,眨掉了眼中的泪。
我嘴角含笑,站起来迎接他的回归。
他站在我面前,沉默良久:“我输了。”
我笑着摇头:“没关系。”
是的,没有关系,你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点燃了一把火,你已经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你已经是青学当之无愧的支柱!
喷上止痛喷雾揉搓好久,才拿着包在塑料袋中的冰块,我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红肿得可怕的肩,微微颤抖的手臂,我的眼泪毫无预警地又掉了下来。
我紧咬嘴唇,不想发出声音。仍然被他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擡起下巴,拇指拭去我的泪,低低地说:“雅,别哭。”
“以后……”我哽咽了一下,“以后别再受伤了,好不好?”
“没关系,我不痛。”
“你不痛我痛,我心痛!”我凶了他一句,又低头翻动冰袋。
“你的手怎么了?”他注意到我的左手包着纱布,皱眉问我。
我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没事,碰一下而已。”
“大石,雅的手怎么回事?”不怒自威的声音让原本在身后看着我们的人都纷纷逃窜。
“呵,那个……”大石学长摸着头,不敢说。
“我都说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肩膀!”我没好气地伸手指向扶手上的铁钉,“我闲着无聊在钉子上扎一下,明天就好了!”
这时,广播响了:“冰帝对青学的比赛2胜2败1平,由替补补赛第六场单打!”
龙马站在我们面前,我低着头继续敷冰块。
小光突然说:“两个月前,在高架桥下的球场里说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
“去吧,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是!”
龙马转身走向球场。我淡淡地开口,仍然没有擡头。
“龙马,你一定要赢。”
“当然。”
62、该死的葡萄
卡农变奏曲一直在响,我瞪着手机,响多少遍都一样,我就是不接,哼!
“咔……”房门被打开,某人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进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仍然清冷的嗓音,透着丝丝暖意。
我皱眉,怒瞪:“就是不想接!”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眼神里透过恍然:“你还在意啊?”
我嘟着嘴,伸手在他胸膛上戳啊戳:“你的手差点就被他废了,还帮他说话!我就是不高兴,就是小心眼,就是不想理他!”呜,铜墙铁壁啊,我的手指好疼!
他伸手包住我的手指,纤白娇柔的手指被握在他掌心,温热的触感通过相握的手传来,奇迹地抚平我的愤怒。
“我不是没事了么,你就别再闹别扭了。”轻浅带笑的呼吸吹拂在耳廓。
我捂住耳朵,转身背对着他。
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已经过去两天了,可是我一闭上眼,他捂着肩膀跪在地上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心痛得无法呼吸,不止一次的后怕,那天为什么我不阻止他呢?明明最不希望他继续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