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插的滋味和挨枪子儿比,哪样更舒服?”余坤凑近他,笑得狰狞,猛地朝他插着刀柄的大腿用力一顶。
冷汗骤然冒出,乔靳南痛得闷哼,差点站立不稳。
吟秋也是惊得一身冷汗,对他的痛仿佛感同身受,沙哑的两个字从喉底挤出:
“靳……南……”
闻声,乔靳南忽然变得激动而惊喜,情不自禁浮现出一抹感动的笑。这种时候的笑,显然是很奇怪的,而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中也带着迷人的温柔:
“谢谢。”
谢谢?吟秋哑口无言,心被难以言喻的热气堵塞住。
他竟然对她说谢谢?谢什么?
他……真的好莫名其妙,难道不会痛吗?不知道另想办法吗?不知道余坤这卑鄙小人的话,不值得冒险吗?
这两个字的含义,乔靳南不期望谁能懂。她脱口而出喊他的名字,颤抖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关心、担忧,对他而言是无比珍贵的鼓励。腿上的伤痛因此神奇地减轻,本是逐渐虚弱的身体,也因此迅速蓄满了信心和力量。
他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余坤的衣服,不知何时已把枪拿在了左手上,正好抵住余坤的腰,
“坤叔想知道答案?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余坤的脸色陡然变白,迅速退开。
乔靳南忍住越来越明显的剧痛,冷喝:
“不要耽误时间,马上履行你的承诺!”
“没问题——”余坤故意拉长了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紫红色的药水,轻轻摇晃,
“知道我最近研究这几种神奇的药,花费了多少代价么?它们可以比迷幻剂更HI,也可以比白粉更诱人,重要的是它们还可以让懦夫变坚强,受伤流血都不会感觉痛苦,连死都不怕……这小小的一滴,最高可以卖到十万块。所以只要继续研制,就算我们不再贩毒和走私,一样能为集团赚取数不尽的钞票。”
从他贪婪的脸上,乔靳南看到了一种可怕的背叛。野心勃勃的余坤恐怕对义父不再那么忠诚。或许,他正在计划对付完自己之后,再进一步吞并义父的整个侨城集团。
余坤沉浸在对未来的构想中,双眼发亮,
“跟你说也无妨,目前境内外已经有好几个大组织向我订货了。今天委屈杜小姐做了一次实验者,就算有什么意外,也算是为侨城集团做出了贡献,很有价值……”
“余坤!”乔靳南低喊,激愤的血管几乎要爆裂,无法忍受深爱的女人,因为自己而成为实验的牺牲品。
吟秋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同样心惊。
“啧!真是难得,第一次看到乔少爷恐惧的表情呢!”余坤瞄了眼他的右腿,殷红的血已经随着裤管滴落到地上。
“你应该很了解我……”乔靳南按住自己的大腿,不敢碰到那把刀柄,英俊的面庞因失血而开始泛白,
“别逼我!”
“现在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么?这种命令的态度,我讨厌得很!”余坤趁他疼痛弯腰的时候,阴狠地瞄准他的大腿踢过去。
“小心……”吟秋费力地挤出提醒,无奈声音又细又小,她急着双眼发红。
乔靳南利落地侧身,幸运地躲过一劫。他的身手毕竟非同一般,就趁余坤这靠近的瞬间,顾不得伤口的剧痛,飞扑过去扣住余坤的肩,将冰冷的手枪抵在余坤的脖子上。
“余坤……刚才那一刀,当我还你的!但是……你如果不马上让我的女人恢复自由,那么……r/>
余坤将紫红色药水举在手指间,脸色变化不定。他别具用意地瞥向杜吟秋,冷哼:
“乔靳南,你为了这个女人不惜一切,连命都不要,但是,她爱你吗?她对你有一丝一毫感情吗?据我所知,她心里喜欢的可是楚寒笙!你就算为她死了,她也不会在乎。”
乔靳南的身躯绷紧了,余坤的嘲讽很犀利、很深刻,比刀子扎进大腿要难受得太多。
余坤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方面拖延时间,一方面继续不遗余力地打击他。
“乔靳南,你是个聪明人,何必自欺欺人?今天你能按约来到这里,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忠心喜欢的杜吟秋也有份!”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乔靳南握枪的手指悄悄颤抖,真不懂吗?踏进屋子,吟秋被绑,看到她与余坤对视的神色里,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意识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