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玉儿去城外的卧佛寺上香祈愿,至于我,年纪也大了走不动了。你就代我为你林伯父上柱香吧。”
听见了水溶低头称是,北静王太妃便又笑着问贾母。
“史老太君不知可把这宝贝外孙女让给我一天?”
贾母又有何不肯,想着北静王太妃也该是在为俩个人制造机会,心领神会间自是喜不胜收。
“这又如何不肯,就这样吧,一切皆由太妃安排。”
坐在一边的黛玉听了这话,虽面上是一副正定自若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不能平静了。好不容易想要避开他,却每每的要遇见他,好不容易能够不见他了,却又有大人们挖空心思的要把他和她凑一对。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她怕,她怕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可以,她不能够这样,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对不能就这样的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北静王水溶擡头看了一眼黛玉,她虽然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紧闭了一下双眼,以及低着头顺下眼,还有那颤动着的睫毛,都表明眼前的这个人心已乱。
她还是不愿意,无论是谁的意愿,她从来没有真心真意的像想要和他在一起过,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安慰贾母和他的母亲,所以她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接受。
有一瞬间,水溶觉得自己其实很可悲,一段众人看好的婚姻,却受到了当事人的反对。而他能做的只有等,作为王爷,一个皇家的男人,皇室中最最年轻的,最最有实力与权势的王爷,他却要这样等着一个女人。
“太妃娘娘慢用,儿子现行告退。”
要见的人已经见了,想要的答案却还是没有得到。他又能怎么办呢?伤害她的事情他是做不来,能做的唯有静静地等待。而现在这里已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了。
“怎么,既然来了就不多坐一会儿?”
北静王太妃终于擡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异,又有些挽留的意思,似乎是希望他能够在和黛玉多呆一会儿,也许她看得出来,黛玉喜欢他,或者仅仅只是她想要黛玉做自己的儿媳妇罢了。
水溶没有给以北静王太妃想要的回答,而是依旧用平常那样的敬重地却不带有感情的语调回答道。
“不了,这里是内院不是儿子该久呆的地方。”
自然而淡定的将刚才北静王太妃对他说的话分毫不差得还给了她,北静王太妃听了这话有些恼怒,却又不好责备什么。
这一切黛玉都看在眼里,却不知怎么回事,更不好插什么话,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即使心里有隐隐地担心,也无发开口相问,更无法化解什么。
正是:
心锁结旁人无解,爱与恨唯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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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见的妙玉对着她打了个手势,黛玉会意,见北静王太妃送走了北静王,正在和贾母闲聊的一会儿功夫上,偷偷地起身跟着妙玉进了她的房间。
妙玉忙了一会儿,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黛玉低头一看,是她平日里用惯了的那只杯子,只是怪道。
“今个儿怎么不请宝姐姐进来一块坐坐。”
听了这话,妙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冷冷的笑道。
“平日里道你是个极通透伶俐的人,原也是个俗物。一来,你看她今的穿着打扮,是决进不得我这屋子来的。二来,是今又是她及簈,人来人往的又要她去照料,我若是将她叫了来,少不得会有人进我这屋来找她。到时不是又弄脏了我的地儿。”
黛玉听了这话,素知道她的轻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与她下了几盘棋,便有丫头前来敲门,原来是北静王太妃早不见她,见天色已晚便也就先走了。现时,老太太又在淑芳亭里摆了酒席,便命她来找。
黛玉也只得停下了手中的棋,出了栊翠庵。贾母与众人早已坐下来了,只等着黛玉。黛玉自知来得晚了,忙上前去。
“黛玉贪玩,来晚了,还请老祖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