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躺在床上,难受蠕动着嘴唇,艰难的吞着唾液,错的明明是他,他倒有脸先发脾气,先甩门了。
她又没有说错什么,那天的人,不是他,还是会谁!但是这事好几次说起,他都火气冲天的,以他一向的狂妄自负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最多是不说话了,也不会每次都表现的很冤枉吧。
难道真的不是他?!
她的心里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转而又否定,人心隔肚皮,他虽有倨傲直爽的一面,但也有腹黑狡猾的一面,更何况那天的背影真的跟他很像,不过话又说回来,正面她到最后还是没有看到。
先不想这个了,把这该死的睡衣解开才是当务之急,她用腰部跟腿部力量,慢慢的坐起来,去解开绑在床头的绳解,然后解开手上的捆绑,下床床好衣服,拿了车钥匙还有手机,走出房间,下楼。
楼下没有开灯,黑漆漆的,骆寒坐在黑暗抽烟,暗红色的火苗子在黑暗中照亮不了他的脸部轮廓。
白初夏对这里的已经不陌生了,摸黑也能摸出去。
她知道他就坐在那里,他不说话,她也懒的跟他多废话,尽管他这么抽烟很伤身。
走到门口,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踏到外面。
“白初夏,你真的不打算相信我么,如果我能证明给你看,你可不可以从现在这一刻起,从心里相信我?不需要完全相信,一半,10分之一也可以”。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声音带着恳切,他想过要气死她,想过她既然不相信干脆做给她看好了,可是,当她的脚步渐渐远去的时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因为心很痛,痛的仿佛天都要崩塌了。
白初夏,相比起来,你还是不够爱我,而我爱你爱的太多,所以才会在你这么决然要走的时侯,放下自已的尊严。
踏出门外的脚,在犹豫了一分钟之后,从外面伸了回来!
白初夏把门关上,他还以为她离开,失落的连手中的烟也从指缝中掉落,他用手撑着额头,眼前一片温润。
然而,在黑暗中从重新响起的脚步声,让他心里一阵的振奋。
他猛的站起来,向她走去,用力把她扯进怀里,动作粗鲁,仿佛要把她揉碎了似的。
“我给你二天时间,如果你能有充分的证明来证明那天的人不是你,我愿意跟你道歉,并且原谅我,还有,少抽点烟,对你的身体不好!”白初夏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相,真真假假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已经分不清了。
但,若是不给他机会,未来的路会迷失的越来越远。
“我戒烟!”骆寒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味的把她抱的更紧。
“我要被你勒死了,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若是用卑鄙手段来骗我的话,我这辈子也不会理你,时间不早了,我跟晓宜硕硕说马上就会回去的,松开,我要走了!”白初夏推推他,心里即是甜,也是忧心。
别墅外,白初夏出来的时侯,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里,有红色的车灯闪现,白色的尾气如夜雾般诡异的远离。
白初夏眼尖,瞧见有东西光亮,不过她没有想到是车子,以为是手电什么的,会不会是住在这附近的人从这里经过,骆寒说过这个地方,只有他才知道。
没太在意,她坐进车里面,发动后离开。
到家,已经很晚了,硕硕睡着了,白初夏轻手轻脚的溜进去,坐在他的小床边,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粉嫩的脸,心里什么烦忧都没有了,她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把硕硕伸到被子外面的小手又放了进去,这才走出房间。
一转身,宁晓宜站在她背后,白初夏捂着胸口跳起来“晓宜,你吓死我了!”
“做了坏了才会这么心虚呢,说说看吧,一回家就心神不宁的,吃过晚饭又这么急匆匆的跑出去,到11点才回来,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宁晓宜问她,是怕她在外面吃什么亏了。
白初夏把宁晓宜拉开房间,把门关好“说来话长——”她把跟骆寒在一起,然后游轮上的事情全告诉她了,不过没有说起硕硕的事。
“你要跟骆寒在一起,你们要是结婚的话,那硕硕是不是你也带他走?”宁晓宜紧张的抓住白初夏的手,她知道不让初夏带走是很自私的想法,毕竟硕硕是初夏跟骆寒的,她是没有这个权利不让的,可硕硕是她一手带大了,她真把他当成是当年自已生的,她不能没有他。
“没,,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