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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2)

◎宋婉,孤给你一个选择◎

第二日萧珏仍旧是晚膳过后悄无声息来到听风院,今日的宋婉在萧珏还未到来的时候宋调整好了表情与神色,笑容温婉:“琢衍回来了?”

宋婉的声音温和绵软,语气熟稔,状若当初一般。

萧珏的脚步却停在门口并未入内,他墨色的眼眸盯着宋婉不动,顿了片刻没有等到宋婉的动作,面上逐渐出现温怒。

意识到萧珏是要她去迎接,宋婉放下手中的刺绣,倒好一杯热茶端着走向他,直到他的面前半步停下,将茶杯递到他的面前,柔声道:“琢衍,走了这般远的路,定然口渴了吧。”

是昔日宋婉会做的事情,萧珏既然想要别无二致,宋婉自然努力做到。

萧珏的目光从宋婉有些僵硬的笑脸上挪到她手中端着的茶杯,指腹瓷杯烫的有些发红,萧珏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将茶水倒在她的面前,淡淡:“太烫了,换一杯。”

宋婉看着萧珏将茶杯中的水倒尽,明知萧珏是刻意为难,却还是顺从道:“琢衍我错了,我去给你换一杯。”

待到宋婉再度将茶水端到他的面前,萧珏却看也不看越过她,冷淡:“孤突然不想喝了。”

宋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跟在萧珏的身后,走向内殿,他走到塌前掀开衣袍坐下,审视的看着宋婉,缓缓开口道:“孤乏了。”

宋婉顿了顿,将茶杯放回托盘中,走到萧珏身后,手放在他的额角轻轻揉着,萧珏闭上眼睛,深不可测的目光被盖住,周身凌厉的气质被消减几分。

这般模样让宋婉有些出神,好似以前他不能安眠的时候去灵犀宫求她哄着睡觉的模样,只这片刻的恍惚被冷冽的声音打破。

萧珏浓烈的眉头皱起,带斥:“是孤短了你的饭菜?”

宋婉回过神,她的手加大些力度,许是鲜少伺候人,未曾控制好力道,被人一把捉住,萧珏扣着她的手腕面色带了温怒,冷斥:“可是对孤不满,想要谋害孤?”

萧珏的声音中含着怒气与……试探,宋婉走到前面跪下认错:“琢衍我错了。”

宋婉这般乖顺,萧珏却似乎被败了兴致,他面色难看起身拂袖离去,走到宋婉身侧的时候停住片刻,冷声:“宋婉,你昔日前可会这般跪孤?”

这些话落在宋婉的心间,她沉默以对,昔日的宋婉自是不会这般跪萧珏,以前哄着她,让着她的是萧珏,惹了她生气使出百般手段哄她的是萧珏,如今颠倒过来罢了。

她要见阿诺,理所当然要受着这些。

等不来宋婉的回答,萧珏眼中闪过莫名的失望,他不再停留大步离开听风院。

夜色中,禄喜掌着小灯笼走在前方,今夜帝王似乎又是带着怒气离开,步履匆匆须得加快步伐方才能够跟上。

禄喜是跟在萧珏身边的老人,算作是陪着萧珏一同长大,对萧珏异常能够感知,这数年来,自是知道萧珏与帝姬宋婉交恶后,心绪就从未有一日是平静的,但在帝姬从鲜卑回来之前,尚能够压抑。

可自从宋婉从鲜卑回来之后,帝王的心绪就在未有一日是平静过的。

如昨日一般,心绪复杂的踏入宣王府,待不了许久又有些阴沉的离开,看似是在折磨帝姬,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折磨呢?

禄喜对于感情之事一窍不通,正兀自揣摩沉思着,帝王却加快了脚步,禄喜再来不及细想,匆匆跟上。

马车微微有些颠簸,萧珏闭上眼眸,额角宋婉留下的气息还未散尽,幽幽的在鼻尖萦绕,他似是恼极与这些气息较量,虽理智告诉他该万般嫌恶,宋婉那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他,却又忍不住被这气息安抚。

最后似是终于妥协放弃抵抗,让这股气息钻入他的脑中,萧珏脑海中出现宋婉乖顺跪着的模样,自嘲:萧珏,你到底是想要折辱她,还是想要她变回从前那般?

七月礼部格外繁忙,这一月需得举行祭祖,在大邺按照祖制,有两次大的祭祀亦,一是春日,帝王去往不周山祭天,祈求一年风调雨顺;

而是前往皇陵祭祖,因这一件大事,萧珏有几日未曾前往宣王府,虽未曾前往宣王府,里面的消息却每日都会传到萧珏的耳中。

祭祖仪式之后,萧珏留下主持这次祭祀的礼部侍郎,礼部侍郎是萧珏登基第一年的探花,相貌出众,行止有度,任谁都看不出他出身寒微,父母双亡。

萧珏独留礼部侍郎赵玉寒在殿中,夸赞了其功劳,这位文帝元年的探花郎有些不解自谦,这些称赞在祭祀结束的当日,帝王便当着群臣的面称赞过了。

实在没有理由再将他单独留下。

赵玉寒心中有些打鼓,回忆是否是出了什么纰漏,又听上首帝王声音传来:“赵爱卿与你夫人可还和睦?”

萧珏此番问话令赵玉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脑中闪过数种猜测,最后跪下道:“微臣与拙荆青梅竹马,情谊甚笃,谢陛下的关怀。”

上首许久未传来声音,待到赵玉寒走出紫宸殿之后还有些恍惚,他起先猜测,莫不是宫中某位贵人看上了他,欲招他为驸马。

却未曾料到萧珏最后只问了:听闻爱卿的夫人曾嫁予他人,如今你身为礼部侍郎,可曾介怀过?

赵玉寒未曾揣摩出帝王寓意何为,只恭敬道:“微臣只恨自己无能,未曾照拂好夫人,令我二人错过许多年,如今还有机会与她共度白首,只感激涕零,如何还会介怀。”

赵玉寒此番言语虽是为了断了帝王将某位公主许给他的念头,却也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