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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2 / 2)

萧珏额角突突的跳,他忽然上前一把拉住欲逃走之人的手腕,拽着她往她的寝殿走去,花灯被扔下,灯笼里头的蜡烛渐渐熄灭。

桃枝欲拦,被禄喜反手扣下,满宫的人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出来阻止萧珏,皆低着头。

宋婉扭头看着哪些人,心中终于慌乱,这些日子与萧珏周旋,到底不曾做太过分的事情,今日却好似不一样,

她扭动着自己的手挣扎,微不足道的力气扰的萧珏烦躁,索性将不断挣扎的女人打横抱起。

宋婉整个人被萧珏扣在怀中挣扎不得,心中惶惶,终于在入了内室,被放在床上后,看着死死盯着她的萧珏,升起害怕:“琢衍……你要做什么?”

宋婉是现代人,并不迂腐,在与萧珏好的时候,拥抱,亲吻,哪怕是再进一步她都可以接受,可……可如今她要与萧珏分开了,再做那些亲密之人才可以做得事情,心中不能接受。

萧珏看着知道害怕的时候便叫他琢衍,平日里不是直呼其名,便是生疏的称呼他为宣王殿下的宋婉,冷笑:

“婉娘,你骗我的胆子去哪儿了呢?”

这个女人,当真让人觉得可恶,不做点什么,难以出心中这口恶气。

宋婉这时候已经被萧珏吓到,哪还顾得上什么尊严,只求饶:

“琢衍,我错了,你便放过我这一回吧……”

声音泫然欲泣,只是她不知道,这般模样让人越发的想要欺负。

月亮被乌云遮住,萧珏听着女人柔弱的讨饶声音,越发想要将人揉碎至骨中,哑着声音:

“告诉我今夜你去做了什么,如实说……便饶了你。”

宋婉的双手被束缚住,萧珏的目光如有实质,明明她身上的衣服完好,这目光却让她无所遁形一般。

而身下的异样让宋婉知道,若是她说了谎话被萧珏拆穿了,他会怎样的不放过她。

可若是实话实说,恐怕会更惨,宋婉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抉择。

面色紧张的泛红,她语不成句:

“我…我收到了信,卫峥他,卫峥他妹妹,卫峥说他妹妹要嫁给你,告诉我不要与你纠缠不清。”

这段谎话,在这时候被宋婉磕磕绊绊的编出来,她不知道能否骗过萧珏,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怕迎来她接受不了的结果。

萧珏打量紧紧闭着眼,衣领下肌肤泛红的女人,如此吸引人,让人想要迫不及待的欺负一番,却忍着将扣着的手微微松了松,声音更加嘶哑:“你如何回答的?”

萧珏目光中带着期待,他想看看他如今在这个女人中还有几分分量。

“我没同意!我那般喜欢琢衍,怎会同意!”

再说谎,较之刚刚稍微顺畅了些许,宋婉的声音紧张的发颤,说出完整的话,胸中提着一口气。

只说的再顺畅,也能轻易听出这是虚假的话。

虽然知道怀中的女子在骗他,但这番话还是取悦了萧珏,他松开了扣着宋婉的手。

感觉到手上的束缚消失,宋婉松了口气,以为今夜这一关算是勉强的过了。

可萧珏下一秒便打破了她的庆幸,他并未彻底松开对她的钳制,而是扣住了她的腰,将两个人的位置彻底翻转,萧珏在下,而她在上。

宋婉被迫坐在萧珏的腿上,一双葱白细腻的手,被萧珏带着顺着往下,男人的目光带着暗色,声音诱惑:“婉娘,你说,你骗了我,我该如何惩罚你。”

宋婉的手隔着柔软的布料碰到温热,屏住了呼吸不敢低头,萧珏却偏偏故意一般,言语引诱她去看。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处,萧珏心中一紧,愉悦传遍四肢骸骨,萧珏在榻床间太过妖冶,宋婉不敢去看,闭了眼,泪水夺眶而出。

萧珏从兴奋中清醒几分,看着犹如一只白色小兔子的女人,安慰:

“婉娘莫怕,这是寻常的榻床之事,此前几年,是我们虚度浪费了。”

越是这般说,宋婉越是难堪,眼泪再止不住,滚烫的滴落在瓷白的手上。

看着自己身上梨花带雨的人,萧珏心中的激荡再忍不住,他也不愿意再忍耐,声音带着祈求:“婉娘,帮我。”

明明是祈求,可却是做着胁迫她的事情。

宋婉想要抽回手,却被萧珏紧紧压住,动弹不得,宋婉面上再度出现惊慌,颤声:“萧珏,不行。”

只越是拒绝,捏着她手的力气越大,宋婉知道,这一遭怕是避无可避。

宋婉催眠着她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没什么,忽略传来的异样,夜色静悄悄的,房内传出些细细碎碎的异响。

许久过去,窗外的风呼啸,月亮从乌云中出来,月光撒在窗台之上,最后夜色彻底归于平静。

人在黑夜中久了,便能在夜色中视物,屋内的男子与女人身上的衣衫皆完好,唯有女子的被汗湿的额发,与目光中含着点点水光泄露出些许端倪。

男人看着泫然欲泣的女人,从怀中掏出锦帕,怜惜的将女人的手擦干净,他的动作极为缓慢,附着在上面的热碰上锦帕仿佛更加灼烧,令人心悸。

明明是他那般厌恶的事情,可是不同的人做出来,便能带来千差万别的感受。

只是怀中的女人,还没有适应,萧珏在黑暗中勾唇,不过以后,他会让她尽快适应的。

萧珏餍足,却没忘了宋婉今日的欺瞒,亲吻莹白的耳珠,萧珏温热的气息喷在细腻的后颈上,提醒:

“婉娘,日后莫要骗我,你知道的,就是亲兄长我都不会放过,又何况是亲妹妹呢,在我这里,唯一重要的只有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这番耳语,是萧珏再示爱,亦是在用明毓威胁她。

宋婉将头埋在萧珏的胸膛之中,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她眼眶里头的泪水还未完全干,胸腔中的心跳飞快,前世今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底线当真被萧珏一点一点打破。

宋婉看似乖觉和倚靠,使得萧珏心中又开始意动,吐纳几番克制下来,他垂首看着宋婉微微泛红的手,将人微微拉开。

最后目光落在因为急促呼吸泛红的鼻尖上,而后缓缓下移,最后落在殷红的唇上。

宋婉被迫仰着头承受,半响,终于被放开,胸膛起伏喘息。

萧珏亦不好受,他将女人抱起放在锦被之上,拨开她湿了的额发,在饱满的额头上又印上一个湿热的吻,然后垂首目光狎着女人:

“我先走了,婉娘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晚我再来寻你。”

尝到了甜头后欲罢不能,萧珏说的隐晦,宋婉却觉得天光骤暗,她张了张嘴,没有开口。

萧珏毫不避讳从床上起身,在宋婉的目光中整理衣衫,刚刚才亲密接触过,宋婉却快速的转了目光,萧珏察觉,他的婉娘,还不够适应啊,他须得让她尽快适应才是……

萧珏穿好衣衫,走到院子里面,让侍卫放了被押着的三人,凤目中带着杀意:“以后看好主子,若是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杖毙。”

吴嬷嬷被桃枝取下了嘴中的布,手脚上的束缚被松开的一瞬间,跌跌撞撞的便往屋子里头跑。

刚刚萧珏拉宋婉进屋子的时候,窗户并没有被关上,她们这个位置虽然瞧不见屋子里头的情形,但吴嬷嬷是过来人,知道屋子里头偶尔泄出来的一两声闷哼代表着什么。

她们温柔又心软的帝姬,如何能够遭这般侮辱,如何能够受这样的罪啊!

桃枝松开小桂子的束缚后,便第一时间想同吴嬷嬷进屋子去看宋婉怎么样了,却被小桂子叫住:“你别去,帝姬这会儿应当不想看见咋们。”

吴嬷嬷跌跌撞撞跑入屋内,却又在快要越过屏风的时候停下来,她不敢过去,在屋子里头神情呆愣的宋婉,察觉到屏风外头的人,张口想说话,声音却哑了,半响,哑着的声音传出:“嬷嬷,我想要洗澡,你去帮我烧点水吧。”

乍听来平静,细听,却有一丝哭腔,宋婉上辈子乖巧规矩,从未被逼迫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纵是劝自己看开些,但是到底心中难受。

吴嬷嬷听着宋婉的声音,忍不住想要落泪,她们的帝姬何时这般没有精气神儿过,却也知道,她这会儿不想见人,强忍着悲伤,吴嬷嬷答了话转头出去。

瞧见焦急等在门口的桃枝和小桂子,交代两人守在这处不要离开。

待到泡到热水中,宋婉的大脑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疯狂的搓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在水中被搓的比刚刚还要红。

直到手在热水中有些刺痛,才停下来,宋婉沮丧的认清楚一点,她斗不过萧珏,早知道他是疯子,她偏偏招惹了这疯子,如今脱身也难。

宋婉自我厌恶,情绪跌落至谷底,不禁想起今日在酒楼中檀石颂所说的话,或许,这是她摆脱萧珏唯一的法子。

冬日里洗完了澡,本应该及时擦干头发,将炭烧的暖烘烘的,免得受了风寒,宋婉待到水快冷了的时候想要出来,脑中浮现出萧珏走时说的话,犹豫了片刻,又坐回木桶内,直到水彻底变冷才起身,唤桃枝叫人将水擡出去。

她不想帮萧珏做那龌龊事情,眼下只剩下自伤这一条路子可以走。

桃枝吩咐小太监将水擡出去后,见宋婉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腰间,连小衣都打湿了,便要去寻帕子给宋婉擦头发。

宋婉阻止了她的动作,叫住摇头:“不用,你去帮我将窗户开开,再撤去两盆炭火。”

桃枝惊呼:“帝姬,你这般是要着凉的!”

宋婉便是要故意如此的,但怕这宫中除了小桂子还有其他萧珏的人,不然怎么能够这么清楚她的一举一动,便没有解释缘由,只摇摇头。

桃枝见宋婉坚持,只得听从她吩咐,转身儿将窗户打开,撤了屋子里的两盆炭火,之后不放心:“帝姬,要不今夜我回来守夜吧。”

夜间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应答,宋婉拒绝了她:“今夜我这屋里不耐睡,桃枝你回你自己房里睡吧。”

宋婉想要做什么,桃枝猜到了两分,除却心疼,没有其他办法,只在心中暗恨萧珏将自家帝姬逼迫到这个地步。

冬日里开着窗户,没了炭火,便冷的出奇,坚持了半响,宋婉还是忍不住将头发擦干了些许,不知道是不是效果来的这么快还是如何,她生了些许困意。

却不想去刚刚发生了那事的床上,转身去往日桃枝守夜的塌上躺下入眠。

第二日,宋婉半梦半醒睁不开眼睛,张口想要说话,发现嗓子哑了,如愿以偿,心中落定,缓了片刻手撑着身子起身想到床上去,才发现浑身无力起不了身又跌了下去。

正巧这一幕被明毓看见,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的明毓,一大早到宋婉的房间叫她用早膳,瞧见这幅场景,吓的急的连忙奔去外头找小太监去传御医。

吴嬷嬷瞧见这动静,再进屋子里头看宋婉的情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低声:“帝姬,你这是……”

宋婉说不出话来,哑着嗓子:“吴嬷嬷,将我扶到床上去。”

萧珏太聪明,不能被他发现她是故意的,在太医来之前,吴嬷嬷将床上的被褥垫子都换了一套,扶着宋婉去床上躺着。

待到做好了这一切,不消片刻,太医是和萧珏一起来的。

宋婉躺在床上,房内的炭火烧的旺旺的,四处的窗户全部关的严严实实的,她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额头被汗湿,整个人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萧珏目光如炬。

宋婉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不禁跳快了两分,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却没有了平日里的戒备。

萧珏沉默在侧,太医看了眼宋婉的模样,应当只是常见的风寒发烧,但奈何旁边站着的煞神,太医却不敢放松,瞟了眼萧珏,被这么个人提溜着过来,只怪他运气不好,今日没有出诊在太医院当值。

胡太医将手上的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脉诊,放在床边上,让宫女去将帝姬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在上面。

萧珏拦住了丫鬟的动作,他毫不避讳有外人在把手伸进被子里,将宋婉的手拿出来放在脉诊上,胡太医瞧见动作,只恨不得将头埋进自己的胸膛里面去。

宋婉察觉到萧珏的动作,迷迷糊糊想要躲开,却落了个空,她的手被牢牢的扣住,清醒的时候她尚且躲不开萧珏,更何况病了,宋婉放弃了挣扎

太医看了两眼,知道这深宫中不该问的不要问,只当做没看见,将丝帕盖在宋婉的手腕上,细细诊脉。

片刻后,斟酌着向着萧珏说了宋婉的病情,开了药后,将方子给了宫里的小太监,让其跟着他去抓药。

待到大夫走了,萧珏做到宋婉的床边,狭长妖冶的眼睛注视着病弱的女人,开口询问:“如何就生病了?”

目光缀在宋婉潮红的面上,生病使得她较之往日憔悴了许多,宋婉不言。

见宋婉不答,萧珏却没有放过,一双墨黑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语调缓慢拉长:“难道是婉娘故意的?”

宋婉此时生病,脑子里如同浆糊一般,萧珏的话却让她惊了惊,身上更加燥热难受了,她故作镇定。

“还不是你……咳,咳!”

一句话未说完,一阵咳嗽生打断,原本谴责的话,软绵绵的没说完,让人听起来像是嗔怪,引人遐想,萧珏瞧着宋婉,她也发觉话中的意味,扭了头不去看他。

看着别扭的女人,想起昨夜这个女人为他做了什么,萧珏的心软了软,没有再逼迫,而是温热的唇毫不嫌弃的印在女人的唇上,声音轻柔:

“婉娘,我只是担心你故意糟践自己,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心疼,若是有什么,你给我说便好。”

语气温柔,似乎无论宋婉与他商量什么,他便能同意一般,但却除了她当真想要的离开。

宋婉发热了,萧珏的唇齿带来的是温凉,这种触感并不难受,却让宋婉缩了缩,她不想与萧珏太过亲近。

片刻后意识到萧珏说什么,心中又忍不住求萧珏,莫要再缠着她了,他们这般太过荒唐了。

却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发烧了,并不是傻了。

屋外的天气很好,春日里的阳光看着便暖融融的,宋婉裹在被子中,神色恹恹,摇了摇头。

萧珏这日没有走,守在宋婉的床边,时不时的碰一碰她的额头,给她喂上温温热的水,比宫女伺候的还要周到。

宋婉却不习惯一个男子这么时时待在她的旁边盯着她,更何况这个人是萧珏,清醒了些的宋婉想要抗拒,一张口便被萧珏堵了嘴,最后索性便不张口了,竖起了戒备

好在萧珏除却偶尔试探她是否发烧,与堵住她那生了病都还要说令他伤心的话外,没有再做其他过分的举动。

直到夜间,喂了宋婉喝了第二碗药,想要脱了衣物同她躺在一张床上,被恢复了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