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那思念良久的人第一次入梦来。
春寒料峭的夜,他走的那样急促,黑色厚重大氅仿佛溶入夜色,乌发束紫玉冠,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一双碧绿眼眸如翡翠通透若水。
“玄之哥哥,我可不可以当你的新娘子?”她舍不得他走,哭的抽噎。
微凉的唇掠过她额间那抹火色红印,他呢喃声温暖,“我等你长大。”
好梦易醒,连映瞳伸手摸着脸颊凉凉的泪痕。
玄之,我已经长大,而你身在何方?
日暮西山,夕阳余晖落满院内一架蔷薇,她透过窗棂看的出神。
直到一缕苦涩药味传入鼻中,连映瞳不由皱眉,翻转身子,阖起眼帘继续睡。
她沉默,无声的抗议。
“药凉了更苦。”慕容尉迟慢条斯理地说。
身后压迫感随着他靠近越发强烈,她的心跳的急促如擂鼓,那是本能的害怕。慕容尉迟手段如何狠辣,她亲眼见过,难以忘记。
“瞳瞳。”他喊她,声音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还来不及等她回答,慕容尉迟手掌按压她肩头,他力气用的巧妙,轻而易举迫使她转过身子面对他。
泛红的眼瞳,脸颊残留的泪痕,这些尽数落入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