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轻的一记触碰犹若一团火点燃在醉逍遥的眼中,胸口、迅猛地蔓延至四肢百骸,烧得他每一寸都能捏得出火。
“看来小幽为你自杀未遂让你很生气。茕”
杵在醉逍遥身边的俊美男人有心挖苦道,某人冲着端木卿绝白了一眼,双唇紧闭,脸色沉得像块猪肝,迈开步子,震慑有力地向着崖边而去——
念沧海先是听到那道刺耳的脚步声,“醉逍遥?!”念沧海满脸写着惊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醉……逍遥……?呐!
怀中的小幽顺着念沧海的声音擡头望去,入眼的既是醉逍遥冷冰冰的脸孔,他银绿的眸中写着深不见底的冷怒,小身子就这么不由自主的颤瑟起来,念沧海感觉到小幽的不安,一手将她搂得更紧,一边就要怒骂过去,身前的少年却是先站起了身子——
“这位公子是找小幽姑娘有何事?”
少年不慌不乱,朗秀的脸上还衬着“和蔼”的笑,虽是第一次见,但他能从念沧海的愤怒和小幽的畏惧中感觉感觉出这个男人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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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姑娘?
那亲昵的四个字像根讨厌的针在扎着醉逍遥的心口,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脚步朝着少年逼近一步,那银绿的双瞳像条发怒的毒蛇,冷冽阴冷盯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却不想少年丝毫没有畏惧,保护着小幽的深情和眼神反而让人觉得他比他更强大,更魁梧。
念沧海暗自对少年渐生好感,只要想想方才小幽醒来,他看着她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俊朗少年定是中意小幽的,不然此刻不会义无反顾的保护着她。
“与你无关。”
醉逍遥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嘴角的笑话僵直得凋零了失色。
起先他以为不需要开口就能把这毛头小子给震住,谁知……
“我是小幽的救命恩人,从现在起攸关小幽生死的事都由我说了算。”
少年不甘示弱,那气高敖冷的霸气死死将醉逍遥压制住。
那临阵不乱的大气果然很有东炙王储的风范。
端木卿绝走近过来,他早认出了少年英气稚嫩的脸庞,若是没记错的话,“北陌殿下。”他出声,少年寻着声音望去,一瞧带着狼形面具的男人站在醉逍遥的身后,耿直霸气的眼神随之一震——
“北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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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北陌很是震惊,此呈而来并未料想到会见着端木卿绝,要说上一次的见面已经是十年前了,那是他虽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可对端木卿绝的印象却是磨骨难忘的。
父王曾说过他会是他们东炙独霸天下唯一的敌手,北苍根本不足为题。
然而他亦听闻北苍和北域关系早已破裂,端木卿绝被北苍皇室迫/害驱赶北域,十多年来仅仅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端木卿绝不齿北苍皇室卑鄙行径,杀绝北苍送去议和的人,是绝不可能参加北苍国宴的。
“孤王正是。”
端木卿绝噙着笑,笑光自狼形面具迸发锋铓毕露。
烈北陌——东炙王烈焰唯一的亲子。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端木卿绝能从他的身上寻觅到烈焰当年与他对战三天三夜时的狂野不羁。
只是那么一笑就有着笑里藏刀的擎天霸气的人也就只有端木卿绝了,“叔侄给北域王问安。”
烈北陌立刻甚有礼节的躬身行礼,端木卿绝一手搭在他的手上,“北陌殿下,言重了,快请免礼。”
能让端木卿绝如此和颜悦色对待的人,还一口一声殿下的,这少年定非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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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端木卿绝的出现,烈北陌与醉逍遥一触即发的大战被化险为夷。
然而他们之间的战火却并未熄灭,端木卿绝邀烈北陌一同回到承景宫,路上小幽行走不便,烈北陌二话不说的打横将小幽抱在怀中,眼见小幽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的怀中,醉逍遥的脸冻得就跟一块千年不化的冰石似的。
监视着他抱着小幽的屋中将她放倒床上,他刚要跟进去,念沧海就拦在了他的身前,“你要阻拦,我就告诉九爷你有了身孕。”
“你要告诉,我就让端木卿绝拧断你的死人头!”
念沧海毫不示弱,他有本事就揭开彼此的底牌,要是让端木卿绝知道他曾追杀过她们母子,看死得难看的那一个会是谁!
醉逍遥气煞无语,不甘的向着屋里又望了一眼,回赠给他的是,念沧海狠狠地将屋门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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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承景宫,院落中端木卿绝和烈北陌边走边侃侃而谈,烈北陌一点都不似个懵懂少年,全然就像个大人一般与端木卿绝谈笑风生。
素雅站在窗边凝望着他们,不时露出仰慕的神色。
听闻北域王生性暴烈,没想到竟是个俊朗不凡的俊逸男人,虽说脸上戴着的狼形面具教人害怕,可那双妖异的冰眸金瞳真是迷人不偿命。
一路上她就偷偷瞅着端木卿绝,真不明白,像念沧海那样半张丑颜的女子怎会是他的王妃,不是偏房还是个正室。
“小幽,你有没有好一些,身子还是没什么气力么?”
“嗯,使不上劲儿,身子绵绵无力,嘴里觉得有点苦。”
小幽的脸色始终很是苍白,双唇却是血色红润,嘴里有点苦,难不成那烈北陌给她吃下过什么?那一吻……念沧海总觉得很是熟悉,端木卿绝以前也这么喂过她——
想起那个男人,再看向窗边看得两眼都发直的女人,“喂,你可不可以让开些,窗外的空气都被你给堵着了。”
念沧海心气不顺的冲着素雅低声喝道,瞧那睨着端木卿绝发痴的眼神,真是弄的人心浮气躁—*****************
“我是虎背熊腰么能把窗口给堵上?你家女婢没事,多呼吸一口少呼吸一口都碍不着她的身子,脸色白,嘴唇红那是回魂丹的药效。”
素雅很是不悦的回道,她一眼看穿念沧海是在担心着什么,真是不识货,小王子好心这么帮她的女婢,她还那么挑剔。
那一口一声的女婢听得念沧海很是窝火,“回魂丹是什么?!”果然那一吻是让小幽服下了药。
“回魂丹是东炙神药,稀世珍贵,药到病除,那是能将将死的人救回来的神药,所以药性强烈,你家女婢身子骨弱才会全身无力,休息几日就会好的,身子骨还会比之前结实,就是原先有着什么难以根除的久病疾痛也会一并消除。这药可是原本给小王子备着的人,若非东炙王储,就是千金也换不到,小王子这次身处异乡,随时可能遭遇危机,这药就是性命攸关时所需,你家女婢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小王子竟然给她服下,瞧瞧她连个皮外伤都没有,给她真是浪费!小王子要是来日身陷生死一线,无药可救,她可是罪孽深重!”
素雅不屑一顾的念叨了一大堆,念沧海走到窗边一把拎起她的后领子,“哎!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请你——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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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只给她侧室身份,锁她于冷宫中,强夺她的身子为他诞下子嗣,却在临盆之际,赐她一碗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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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6-1117:15:17本章字数:3743
素雅不屑一顾的念叨了一大堆,念沧海走到窗边一把拎起她的后领子,“哎!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请你——滚、出、去!”
“啪”的一声,念沧海狠狠将屋门给合了上来,响声打断了院落中相聊甚欢的两个男人,只瞧素雅孤零零的被撂在门外,“素雅?!”
烈北陌走了过去,素雅转过身委屈的噙着两道热泪哭诉道:“小王子……唔唔,王妃欺负人,无端端把人赶了出来,这就是北域的待客之礼么?小王子救了她的女婢,她连答谢一声都没,还给了你一巴掌……”
哪来的这么野蛮的女儿家,要说还是个北域堂堂的一国王妃呢茕!
怎么可能这么蛮横不讲理,好心当作驴肝肺的!
素雅逼近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所以哭闹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没想端木卿绝竟伸出一手落在她的发上,动作轻柔地捋着她的发,就像个兄长一般的温柔,“素雅丫头,内人从小嚣张跋扈惯了,小性子烈得很,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孤王替她想你赔罪。爱孽訫钺”
赔罪?呐!
堂堂一国王爷,甚至可以说是一国之君竟然对她这么个小丫头说“赔罪”?!
素雅满肚子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小心口是那个小鹿乱撞的,比起方才,她是更着迷这个胸襟宽阔的男人了,“北域王言重了,素雅担当不起,是素雅不该背后说王妃的不是,还望王爷海涵。”
端木卿绝那唇角不改的是温柔的笑,就这么专注的凝望着就能把人的魂魄给勾了过去——
他的大掌滑落她的面颊,拇指摩挲着她的小脸蛋,“最衬美人的表情是笑,笑起来美人才是最美的。”甜蜜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教素雅不自觉的展露笑颜。
那打情骂俏的还真是亲密无间,听到门外有人哭闹,念沧海就站在了窗边,端木卿绝对素雅的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映在她的眼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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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像个孩子似的,一时哭一时笑的,真是个傻丫头。”
烈北陌揪了下素雅绑成麻花的小辫子,从小他们一起长大,比起主仆,感情更像是兄妹。
“殿下勿要笑话素雅丫头了,都是内人性子不好,孤王稍后定好好的训训她,你们今日刚到北苍,舟车劳顿,也该回宫休息了。”
“是,那我们稍后再见,王爷勿要为难王妃,王妃也是心疼小幽姑娘心切,对了,小幽姑娘受惊过度,这几天都需要好好休息,烦请北域王照顾好她。”
烈北陌带着素雅离开,临别前又再叮嘱道,瞧他关切的朝屋里张望和紧张的口吻,不难猜出他怕是对小幽心生倾慕之情。
“孤王定会好好照顾她,殿下随时都可以来看她。”
“谢北域王,那本王先行离开了。”
待烈北陌离开,端木卿绝跟着就进到了屋子,冷着一张脸好像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念沧海先一步的从窗边走回床边,和小幽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分明就是故意当端木卿绝是透明的。
“丫头,好些了没?北陌殿下说他给你服下了回魂丹,那药药性强烈,这些天会容易疲乏无力,你勿要下床走动,好好躺着歇息,有什么事就吩咐你家小姐做。”
端木卿绝坏心的说道,俨然把念沧海当做了“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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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愣了愣,她怎么能让小姐伺候在她身边照顾她,何况小姐她可是已经有了身孕……
“王爷,小幽没事的,不需要小姐她……”
“王爷的好意,小幽你可不能拒绝,就让姐姐照顾在你身边,‘日日’、‘夜夜’的,都陪在你的身边,就是累得爬不起来,姐姐一步都不离开你!”
念沧海没心没肝地刺激着端木卿绝,让她伺候小幽是么?
好啊,这几天她夜夜都陪着小幽也不差再多十几半个月的,她倒是乐意的很。
昨夜某人可是抗议过了,说是今夜起不准再分床睡了,可是现在他自己又允许她了,她倒要看看再忍个十几半个月的,是谁受不了?!
果然,端木卿绝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边拽起,“做什么?是来教训我的么?!”
念沧海先发制人,端木卿绝动怒的俊脸竟是浮出一丝笑意,“此话何说?!”
“装傻么?刚才你在门外将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所以呢,什么时候爱妃成了偷听鬼?啊……莫不是爱妃吃醋了?吃醋孤王对素雅丫头笑了,还是捋了她的发,又或是这样抚摸她的小脸……?”
端木卿绝邪恶极了,边问边扣起念沧海的下颚,拇指在她的小嘴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气氛说不出的煽情挑/逗,好像团团火焰燃烧在彼此的周遭——
念沧海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唇与唇越发的靠近,当她就要触碰上他的唇时,她却是猛地一惊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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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这一套,要发情的话就去找那个丫头!”
念沧海很不高兴就在方才,她想起了端木卿绝也是这般深情专注地看着素雅——
混蛋,大混蛋!!
他都知道,他刚才分明就是知道她杵在窗边才故意和素雅那么亲昵,是存心气她呢!
不过真的只是假装的么?素雅生得标致玲珑,就是男人见着动心也不稀奇……
被“狠狠”推开,面具下的俊脸却是笑得更邪肆狂野,端木卿绝粘了上来,猿臂一伸将那又羞又愤的小身子揽入怀中,她身子的温度微微发烫,好像从头烧到了脚心——
这是因为……害羞了……还在吃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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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就在身边,孤王要是发情也不能找错对象呢。”
他没正经地调戏道,念沧海红着脸又气又恼地白了他一眼,“放开啦,谁是你原配,你发情也好偷情也好,我才没意见!”
“当真?孤王要是娶素雅为侧室,你也没——”“你敢!!”
端木卿绝还没把话完,念沧海就气鼓鼓地喝了一声,他要敢再娶第二个,看她不把他的脖子拧下来!
“呵……”
瞧着那小脸盛满浓浓的醋意,某人得意的弯着唇瓣,邪恶的笑溢满整间屋子,“爱妃吃醋的样子最美丽……”他勾着她的下颚,迅猛地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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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不是说美人笑起来的时候才最美么?
为什么她是生气吃醋的时候才最美?!
因为她不是美人,因为她收不住他的心?!
“少得意!我才不是在意你娶别的女人,我就只是……我就只是……”
就是不乐意罢了,她想他只看着她,拥着她,她不想别的女人触碰他,不想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