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她冷冰冰地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唉..."
严铁山望着关上的门，无奈摇头，"这两个冤家..."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给我接港岛警务处。"
港岛！
四季酒店，龙景轩餐厅。
"先生，这是您点的红糖姜茶。"
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走来，微笑着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饮放在桌上。
"谢谢。"
陈霄接过茶杯，自然地推到李沐雪面前，"回来得急，忘记买了。"
李沐雪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晕，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混蛋分明是故意在公众场合暗示她生理期！
周围几桌客人投来会意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餐厅墙壁上的液晶电视突然切换画面。
一位神情严肃的女主持人用粤语播报："紧急插播一条新闻，今日11时30分左右发生在3号码头的爆炸事件，经调查系工人存储燃料不当导致泄漏，遇明火引发爆炸。此次事件未造成人员伤亡..."
画面切回综艺节目，但餐厅里的客人已经无心观看，纷纷议论起来。
"骗鬼呢！"
一个戴金链子的胖男人大声道，"我朋友就在码头上班，说看见一群外国人在追什么人，枪声跟放鞭炮似的！"
"该不会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特工火拼吧？"邻桌的年轻人兴奋地插嘴。
"我刷抖音看到视频了，有辆黑色路虎都被撞成废铁了..."
李沐雪注视着对面正津津有味品尝鲍鱼酥的陈霄，眼神复杂。
从新闻刻意淡化的报道风格，她已经猜出这八成是某人的"杰作"。
陈霄突然停下筷子，摸了摸脸："我脸上沾东西了？"
"装傻。"
李沐雪白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压低声音道，"你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陈霄眨眨眼，一脸无辜。
李沐雪用眼神示意周围议论纷纷的食客，又瞥了眼电视。
"哦~你说码头那个啊。"
陈霄喝了口茶，轻描淡写道，"就是帮警察叔叔抓了几个小偷，动静稍微大了点。"
"小偷？"
李沐雪冷笑一声，红唇轻抿，"把中情局的人说成小偷，恐怕也只有你能这么理直气壮。"
陈霄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鲍鱼酥，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整天惦记着别人的东西，不是小偷是什么？"
李沐雪柳眉微蹙，从这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次任务背后，恐怕牵扯着比表面更复杂的机密。
突然，陈霄倾身凑近，近得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花香："老婆，你这是...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
李沐雪一把推开他，耳根却不争气地泛红，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他脸颊上那道尚未结痂的血痕。
"趴下！"
陈霄猛地将李沐雪扑倒在地，几乎同时，一排子弹穿透落地窗，将刚才他们坐的位置打得木屑横飞。
"中情局的人？"
李沐雪在陈霄身下低呼，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
"不是冲我们来的。"
陈霄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看三点钟方向。"
李沐雪侧头看到三个戴口罩的黑衣人正持枪逼近一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中年男人——
"有意思..."陈霄眯起眼睛，"黑吃黑？"